冯思柔抹了抹眼泪,摇摇头:“我不能再眼睁睁看着你替我背黑锅。如果可以,思柔还想恳求你最后一件事情,我有位小师弟名叫林尘,他可能会遇到些麻烦,还请您出手相助。”
对于冯思柔来说,此时,她最放不下的还是她的小师弟。
她知道,临时反水,很可能会让司徒名牵连到小师弟。
可她没办法,如果老将军得以豁免的话,他至少可以保证小师弟性命无忧!
“会长,冯思柔说的话绝不能算数,简直是一派胡言,她肯定是和赵崇召窜通好的!”
司徒名高喝一声,对着中年男人急忙道。
他绝不允许赵崇召的罪名就这么被洗脱。
为了扣押这老东西,他花了多大人力,财力!
现在,冯思柔竟妄想替代他领死!
该死,早知道他就应当除掉这娘们!
“笑话,司徒名你口口声声说我一派胡言,你有证据么。”
说着,冯思柔将早已拟定好的自认书,呈交给中年男人。
来之前,她早已想到司徒名绝不会轻易让她承担这个罪名的,因此她做好了万全之策。
文件中,有她亲笔所写的计划书,跟发生的一切都十分吻合。
见此,司徒名暗握双拳,脸色黑如锅底。
下一秒,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大笑起来,扬声道:
“审判长,我们都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冯思柔和赵崇召曾经可是上下级关系。”
“因为这层关系,她所作的一切说不定都是受到赵崇召的指使,而且,这二人的关系已经亲密到超过了上下级关系。”
“据我所知,赵崇召妻子曾因生产过早离世,这么多年的孤寡,遇到像冯思柔这么年轻能干的女士,欲望很难不有所起伏!”
“对了,我想起来了,当初冯思柔刚来部队时,就一眼被赵崇召选中。”
“如今想想,拥有冯思柔一来可以泄欲,二来可培养作为接班人,必要时还能充当替死鬼!赵崇召,你还真是高瞻远瞩呢!”
这些话犹如锋利的锐刃,稳扎在赵崇召的胸口。
罕见的令他勃然大怒,当即喝斥一声:“荒唐,司徒名你在信口胡说,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头!”
“呦呦,我们的赵崇召还真是好大的官威啊!可惜,你现在早已不是那个威风凛凛的赵崇召,而是军队的监下囚。”
司徒名面色不改,不停讽刺。
“你!”
赵崇召脸色胀的发紫,怒火上涌。
顿时。
胸口一痛,口吐白沫。
整个人翻着白眼,仰天倒了下去。
冯思柔惊叫一声,连忙跑了过去,将赵崇召扶起,急迫道:“老师你醒醒,你到底怎么了?快来人啊,叫救护车!”
司徒名邪笑一声:“叫救护车?现在是组织会议召开期间!”
“你说叫救护车就叫救护车?我建议先将罪犯的事,先审清楚,再叫救护车也不迟!”
他当然清楚,赵崇召为何会突然发病。
早在前一天晚上,他就给派人给赵崇召的晚餐中,添加一种会导致情绪不定的药物。
这种药物,无色无味,医学根本无法检测。
而且只有当人情绪起伏激烈时,药效才会发作。
对于常人来说自然无害,可对于拥有癫痫症的赵崇召来讲,无疑是颗毒药。
方才,他所说的一切,自然也是为了能让药效更好的发作。
事实,也正如他预想中的那样去发展着。
因为冯思柔的反水,已经让他没有耐心去等待最终判决。
毕竟赵崇召一旦若活了下来,他这辈子都别想有好果子吃!
所以,老东西要怪,就怪你自己,不识时务!
要不是你硬断我等财路,也不会落得今日这般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