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出来了，就是他辛辛苦苦寻找的五品炼丹师。

头颅没了，被切走了。

彻底死了。

老爷子浑身无力，望着眼前的尸体。

眼睛都要凸出来。

“差一步，就差一步。”

“该死，是谁杀的？”

他为了寻找五品炼丹师，找了整个大景。

那些宗门，他都走遍了，没能找到。

终于知道了一个，他却死了。

死在自己前面。

何贵无法接受。

五品炼丹师死了，他孙女怎么办？

“心宁。”

悲伤了很久，他站起身，看着地面的尸体，用力践踏地面，泥土覆盖了尸体。

无语上人死了，续心丹，成为了妄想。

何贵宛如行尸走肉一样。

“心宁，对不起。”

“爷爷对不起你。”

“爷爷我……”

黑夜，只有一声声对不起。

是一个爷爷对孙女的道歉。

他们的愿望落空了。

最后的希望，也没了。

何心宁等了很久，等到了爷爷回来。

出去两天了，爷爷一直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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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心宁很担心爷爷。

站在门口，不敢出去。

这是他们居住的小院子，偏僻的地方，附近没什么人。

她看到了爷爷何贵的身影，慢慢走上去。

“爷爷，你回来了。”

何贵嗯了一声，抬头，看着孙女那张可爱的脸蛋。

天色，泛起了鱼肚白。

阳光，照亮了天边的云彩。

孙女那张白皙的脸，映入眼里。

何贵心里一痛，那个消息，他不想告诉孙女，不想让孙女痛苦和悲伤。

“心宁。”

忍着，沙哑的声音。

何心宁听出来了，双手忍不住颤抖，她很快掩饰过去。

“爷爷，走，我们回去。”

“嗯。”

回到了院子里，何心宁全程都没问。

发生了什么，丹药怎么样，她都没有问，好像忘记了一样。

给爷爷端来一杯热茶，做一个糊涂的孙女。

何贵看着孙女，心里，更加痛了。

他知道，孙女发现了。

何贵咬牙，思索了很久，还是开口了。

“心宁，对不起。”

何心宁脚步停下来，身躯发抖。

她回头，对着爷爷一笑。

“爷爷，没事。”

“我都习惯了。”

“现在这样挺好的。”

悲惨的笑容，让何贵心里更加痛了。

希望就在眼前，却没了。

何贵握拳，指甲深入血肉里面。

“对不起，心宁，是爷爷实力不够，是爷爷的错。”

“爷爷对不起你，爷爷没能兑现诺言。”

“爷爷……”

何心宁开口了。

“爷爷，你没错。”

“你不用自责。”

“这都是命，是孙女命不好。”

“应该是孙女说对不起，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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