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此人巧舌如簧!肯定是镇北王派来扰乱军心的!为何不杀!”
准图古大为不解,为何公主会纵容他如此猖狂。
“杀了他,林江城就彻底铁板一块,你去给六皇子刘协写封信,将秦观到来一事悉数告知。”
“您想要用驱虎吞狼之计?妙啊!”
准图古大喜,自己还亲眼所见风朝几位皇子相互间并不和睦,甚至还会当朝内斗。
六皇子陈兵苍州,要说没有对镇北王用兵的意思没人会相信。
“风朝早就过了鼎盛时期,欺辱我们北方多年,是时候该偿还了!”
完颜紫星的大度,令秦观感到十分不安,有这样一位心胸宽广的对手并不是一件好事。
匆匆跟随准图古绕着军营一周后,秦观就打算告辞。
准图古连忙喊住,“秦观!你觉着此战镇北王的胜算有几何?”
他带着秦观特走到兵强马壮的金刀军营地旁边,侧身望着正在训练的军士们,发出由衷感叹。
秦观目不斜视地望着他,笑着回答道:“素来听闻北金国师的大名,今日见到他学生,不过尔尔,镇北王的本事岂是你所能猜测到的?”
从怀疑王爷到打心底里支持王爷,秦观仅仅用了一天时间。
“我们再见,就是在战场上了!希望你到那时,还能笑得出来!”
“这句话我如数奉还,薛州文人的骨头都很硬,但愿你能啃得动!”
秦观冷哼一声,拂袖离开,牵着马大摇大摆走出金营,那些北金军士恨不得把就地格杀。
准图古刚要回去复命,金刀军统领于连怒气冲冲地跑过来,质问他为何不将秦观杀了。
“你若怕公主怪罪,我去动手!”
于连性情火爆,他可无法忍受此人在自己营中品头论足。
准图古瞪了他一眼,“若是将他杀了,薛州与苍州两方水土的百姓都要和我们死战到底,存地失人不是我们征战想要得到的结果!”
北金想要土地,更要降服民心。
他们想在这里长远定居下去,刚开始还要仰仗风朝原本的那些官吏。
于连挠挠头,他弄不明白这些,依旧觉着秦观该杀。
“国师让你没事的时候多读书写字,不然打下来的江山,你都守不住!”
准图古头痛不已,北金与西夏那边还为打下来的这座谷州究竟怎么分配,争吵得不可开交。
如果真按照自己师父所设想的那样,这一战旷日持久,恐怕还要与西夏打一场。
他打心底里敬佩自己的师父,从未觉着国师会算错。
金营掘地三尺,也是在大军临行前,国师告诉公主的计策。
等到临冬时节,对方必然会依靠城池进行防御。
寒冷会摧毁一切得来的东西,包括气势和地盘。
想要破解此局,就只有一种办法,就地筑城。
金营内不断有人拿着器具进进出出,眼看着周围沟壑越挖越深,营地围墙不断垒高,刘恒顿时明白了对方的打算。
众将全都来到城上,望着沙尘滚滚的金营,都纳闷他们想干什么。
“谁知道北金公主的打算?我奖头功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