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恒气喘吁吁地大吼,恰逢李茂率人从后赶到,挥动一杆亮银枪,也加入战圈。
李茂此人武艺也不含糊,有他的加入,呼延河逐渐落入下风。
正当他寻不到出路时,身后刚好传来鸣金收兵的响声。
“你是风朝的什么王爷!等老子再来和你打!”
呼延河想走,他们也拦不住,李茂被铁枪震得双手虎口崩裂流血,只得眼睁睁目送他朝后徐徐退去。
“镇北王!刘恒!”
刘恒咬牙切齿地怒吼着,剑刃对准前方,催促着军士们继续向前。
“杀进中军,活捉西夏军师!”
“活捉西夏军师!”
北征军的声浪从四面八方起伏连绵不断,北方联军的阵型被冲杀的支离破碎。
在火光映照下,遍地是残肢断臂,鲜血流淌的染红了方圆五里地。
赵铎带着北方联军直退到三十里开外,背靠着板门关时,才长舒一口气。
对方终于退了,那种疯狂的撕咬,与之前自己所接触锅的所有北府军将领都不一样。
疯子,绝对是疯子。
这种战斗不可复制,清点人数时联军损失超过五万,对方最少也要葬送三万往上。
到处都是尸体,打扫战场的工作差不多得进行三天三夜才能完成。
惨胜也是胜!北府军借此机会一扫颓势,算是扭转局面缓过一口气来。
当天蒙蒙亮时,刘恒才下令撤军,只差一步就能打回板门关,将关隘收回。
“北方联军,不过如此!西夏的军师!有我刘恒在,你休想再往前走一步!”
刘恒故意走到最前,掐着腰朝着前方喊道。
赵铎沉闷地回应道:“镇北王的手段!赵铎佩服!七日之后,我将再兵临城下!”
“本王随时恭候!诸位!回去喝酒吃肉!”
刘恒潇洒转身,不带走一片云彩。
一场前所未有的胜利,凡是今日参加过谷梁城守卫战的军士,在日后向后人说起时,都会回想起王爷悍不畏死的英勇身姿。
“太过瘾了!比之前窝囊着缩在城中,被飞石莫名其妙砸败要好太多!”
“王爷似乎不像大臣们说的那样废物!我亲眼看到王爷与呼延河交手!还把他战马砍了!”
“经此一战,北方联军应该不会贸然进攻了。”
诸将在营帐中大谈特谈,他们都对这场战斗感到过瘾。
李茂听得脸色青红一片,等刘恒迈着蹒跚的步伐走进来时,他突然单膝跪地,把刘恒吓了一跳。
“李副统帅这是何意?”
刘恒伸手去搀,李茂却执意不起。
“末将该死,自以为是险些贻误战机,请王爷责罚!”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
刘恒闻言,脸上洋溢出笑容来。
李茂此人,还真不像朝廷里那些勾心斗角的货色。
“三皇子曾授意于我,找机会陷害王爷,可今日一战,让我等北征军看到了,王爷不是废物!”
李茂瞪圆了眼睛,将实情全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