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里面的人是太子殿下,这话就不好这么说了。
李朝云跪地请罪,说是她的疏忽,暂时把西越圣女安置到了那。但是后面的事,她是一点也不清楚。
宣德帝示意李朝云先退下,这事怪不到她头上。人怎么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被太子睡了。
贤妃却目光寒凉地看着李朝云,显然是把她怪罪上了。胸口无处发泄的怒意,算是找到了宣泄口。
李朝云心里一沉,但是此时也不好解释,只能等这事过去了,再去找贤妃和太子赔罪了。
宋婉婉得意地和苏清妤对视了一眼,像是在问这招挑拨离间怎么样。
不多时,太子便惶恐地走了过来。
因为着急面圣,衣衫的带子都系错了。发髻梳的也不似平时那般利落,腰间的锦带略显松散。
堂堂太子殿下,这副样子出现在朝臣命妇面前,属实是有失体统。
宣德帝八分的怒意,因为太子的形象首接涨到了十分。
“周建元,你好大的胆子,给朕跪下。”
太子跪在宣德帝身前,和宣德帝站得近的朝臣,瞬间西散开。
“父皇恕罪,儿臣冤枉。”
宣德帝哼了一声,“你冤枉?好,那你跟朕说说,你怎么个冤枉法?”
“难道是有人把你打晕了,送去和西越圣女圆房的?”
太子想说一声父皇英明,但是话到嘴边又迟疑了。
他不知道是被谁送去的,但是肯定和宋婉婉有关系。他刚刚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了,宋婉婉好模好样地站在人群中。
可他不敢说出宋婉婉,只要他提了,他之前对宋婉婉做的事就瞒不住了。
和睡了西越圣女相比,意图陷害宋家嫡女将是更大的罪名。
他和宋家联姻,本就是踩着父皇底线的行为。若是和宋婉婉两情相悦,还算说得过去。
可若是他有意算计,那在父皇那,他此举就是意图篡位。
太子心里权衡了一番利弊,最后心下一横,跪在地上说道:“儿臣知罪,儿臣一时糊涂,请父皇饶恕。”
“那西越圣女在屋内燃了迷情香,儿臣一时不察才被迷惑了。”
“恍惚间,儿臣听她们姐妹说,父皇君威震天,她们实在不敢伺候。”
言外之意,今日的事都是西越圣女主动算计的。
宣德帝见他此时还在推卸责任,试图把自己从这件事中摘出来,更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