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九天关的玄龙殿内,气氛紧张得如同拉满的弓弦,一触即发。
天关原住民一脉的殿主武奕满脸怒容,猛地一拍座椅扶手,那力道仿佛要将扶手拍碎,怒喝道:
“哼!你们这些从玄云大陆来的家伙,不过是些外来户,真是太过胆大妄为了!
我已收到城防军确切消息,分明就是你们玄云大陆一脉的人救走了那杀害柳家二公子的凶手,还杀了城防军的人,此事你们休想抵赖!”
他的声音如同洪钟般在殿内回响,震得人耳中嗡嗡作响。
玄云大陆一脉的大长老轻抚着胡须,神色冷峻,眼中满是不屑,冷笑道:
“武奕殿主,莫要血口喷人。
城防军的话就可信?他们自己为何不来兴师问罪?怕是也拿不出真凭实据吧!”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似乎在嘲笑武奕的轻信。
武奕身旁的一位长老气得满脸通红,跳出来吼道:“你们这些外来者,初来乍到就惹是生非,我看你们就是心虚!
若不尽快给柳家一个交代,这第九天关将再无你们立足之地!
也不看看这是谁的主场,还敢如此嚣张!”
他一边说着,一边挥舞着手臂,以增强自己的气势。
话音未落,玄云大陆一脉的另一名长老嗤笑一声,站起身来,挺直了腰杆:“我玄龙殿在玄云大陆亦是威名赫赫,岂会怕了你们这些无端指责?
我们行事光明磊落,不像你们,只会在这里乱吠!
想要我们低头,除非拿出确凿证据,否则休要再提此事!”
他的眼神中透露冷意,毫不退缩地与对方对视着。
玄龙殿原住民一脉的长老嘲讽道:“你们玄云大陆来的,在这第九天关,不过是蝼蚁罢了,也敢违抗我们的意思,真是不知死活!”
他的嘴角挂着一丝讥笑,眼神中充满了轻蔑。
这话顿时惹怒了玄龙殿玄云大陆一脉的人,一名长老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你少在这里大放厥词!你们仗着是原住民就了不起吗?不过是些井底之蛙!”
双方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气氛愈发紧张,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一场冲突似乎已不可避免。
此时此刻,玄龙殿玄云大陆一脉的殿主武无心却悠闲地依靠在庞大的座位上,闭目养神,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仿佛这一切都跟他无关紧要。
然而,他的手指却在扶手上轻轻敲击着,显示出他内心并非表面这般平静,实则在暗暗思索着应对之策。
另一边,柳家几名精锐护卫身着黑色劲装,神色匆匆地朝着白龙殿赶去。
一路上,他们心急如焚,深知此次任务的重要性。
许久,那宏伟壮丽的宫殿便映入眼帘。
殿宇高耸入云,白玉石砌成的墙壁在日光下闪烁着清冷的光芒,殿顶的琉璃瓦色彩斑斓,散发着尊贵而神秘的气息。
殿门两侧的石龙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便会腾空而起,威慑四方。此地正是白龙殿!
几人在殿门前停下脚步,整理了一下衣衫,深吸一口气后,向守门的卫士表明了来意。
卫士入内通报后,很快便引领他们进入了大殿。
大殿内,白龙王端坐在一张雕刻着繁复龙纹的白玉宝座之上,他身着一袭白色锦袍,上面用银线绣着的龙纹栩栩如生,好似在游动一般。
一头白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却丝毫不显凌乱,反而增添了几分不羁与洒脱。
他的脸庞犹如刀削斧刻般深邃,剑眉斜飞入鬓,双眸狭长而深邃,眼眸中闪烁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光芒,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上扬,似笑非笑,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柳家护卫上前单膝跪地,抱拳行礼道:“启禀白龙王,我等奉柳家三长老之命,特来向您禀报一事。”
白龙王微微抬起眼皮,目光如炬地看向他,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起来吧,细细说来。”
他的声音低沉而浑厚,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更添几分压迫感。
柳家众人缓缓起身,脸上露出一丝悲愤的神情:“我家二公子惨遭杀害,那凶手如今被炎王庇护在炎王宫。
我柳家实力有限,难以与炎王抗衡,故恳请白龙王出面,主持公道,逼炎王交出凶手,以慰藉我家二公子在天之灵。”
说到此处,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眼中闪烁着仇恨的火花,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仿佛在回忆着柳家二公子的惨死,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愈发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