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王爷又在勾引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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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淮不解其意,“王爷要这种山地做什么?”

“戚大人再过一两个月来看便知晓。”顾君瑜卖了他一个关子。

地里的桔子橙子均已成熟,大个的柚子也可以吃了,顾君瑜摘了不少招待戚淮和萧牧。

戚淮今日没打算回去,便不客气道:“上次萧大人说要摆庆功宴办招待,那安成磊已死,庆功宴也算不上了。我看倒不如来庆祝王爷今年大丰收,大家今晚不醉不归,酒钱就由我和萧大人出,王爷准备饭菜即可。”

萧牧现在也释怀了,反正再生气也回不了京城,索性就像咸鱼一样躺平了,在这符阳当个小县令。

听戚淮这么说,萧牧也来劲:“成!我这就派人去买酒买肉。”

正好顾君瑜今天得了很多赏赐,也该庆祝一番,便让刘大吩咐人去宰猪宰鸡,务必要尽欢。

夜幕降临,月色笼罩大地,安王的庄子却一片灯火通明,欢笑声不绝于耳。

萧牧喝得酩酊大醉,拉着戚淮哭诉自己命途多舛,怀疑皇上嫌弃他,降了他这么级把他扔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当县令。

戚淮说些不痛不痒地宽慰着他。

裴钧酒量甚佳,顾君瑜陪他喝了数杯,自己都有些微醺,那裴钧依然面不改色。

“王爷,请!”裴钧又倒了一碗递给顾君瑜。

顾君瑜:“裴将军这是不灌醉我不干休呀!”

“王爷这不还没醉么?”裴钧道。

顾君瑜:“裴将军可是想从我嘴里套话?将军直说便是,我敬仰将军,绝不隐瞒。”

裴钧:“……”

裴钧最终还是没有问出来,因为萧牧过来敬酒了。

“裴将军,皇上已追封了楼公,想当年楼公何等英雄人物,如今退隐山林,连死讯亦无几人知,实在令人惋惜……”戚淮道。

裴钧:“老师毕生所求,非是为名为利,不需要别人为之惋惜。来,我敬戚大人和王爷一杯。”

戚淮本来还想拉拢裴钧,不过好像裴钧不喜欢谈这个话题,他只好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当初先帝对楼家确实做得过分,也难怪裴钧会是这般态度。

顾君瑜知道戚淮的心思,但在顾君瑜看来,现在劝裴钧并不是好时机。

各人心中都有一番心事,不过今晚这顿酒宴却是吃得很尽兴。

等到晚宴结束时,顾君瑜已经步伐不稳了。

裴钧千杯不醉,还一个劲地灌他,戚淮也被醉了,醉得比他还厉害。

陆沉菀过来接顾君瑜,在大厅门口遇上裴钧,“裴叔,你可还好?”

裴钧依然板着一张严肃的脸,“我没事,你还是进去看看王爷,他醉得不轻。”

陆沉菀点点头,正要进去,又听裴钧说道:“小菀,裴叔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陆沉菀:???

裴钧背着手,大步走向自己的院子,倒床便睡。

安王的酒量亦是深不可测,今天差点就败了。

萧牧和戚淮早已被侍卫扶去休息,堂内就只剩下顾君瑜一人懒懒地靠着椅子。

他微微合着眼,昏黄的灯火照在那张俊美的容颜上,如同画中的美男子。

“王爷。”陆沉菀轻轻叫了声。

顾君瑜掀起眼皮,黑浓的长睫被灯火映照,在那张温润如玉的脸庞上投下了淡淡阴影。

他醉眼迷蒙地看向来人,瞳眸似不能聚焦,不过还是辨别出了眼前人。

他不由地扯了下唇角,“是菀菀啊。嗯?裴叔也走了?”

“嗯。”陆沉菀去扶他的手臂,“我们也回去吧!”

“是他们叫你过来的?”

陆沉菀没说什么,只轻轻地嗯了一声,将顾君瑜从椅子上拉起来。

顾君瑜一时没能起来,今晚他确实被裴钧灌得有点惨,便道:“你扶不动我,去叫刘大过来吧。”

陆沉菀咬了下唇,“我扶得动,我扶过的。”

当初安王府失火,恶仆们全都逃命去了,是她将安王从床上拉下来,扶着一同逃离火海。

安王病得不省人事时,也是她将安王拖上床……

她拉起顾君瑜一只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顾君瑜心中觉得好笑,却也觉得很暖,小姑娘真是太招人疼了。

陆沉菀费尽全力,终于将顾君瑜从椅子上扶起来。

安王确实比以前沉了许多,他看上去虽然还是很清瘦,但绝不似以前那般弱不禁风,而是有了一种力量感。

顾君瑜试图努力撑住自己的身体,不过最后徒劳无功,还是靠在了陆沉菀的身上。

“吃了这么多,怎么还这么瘦?”顾君瑜只觉得这小姑娘瘦得让人怜惜。

“……我已经长胖很多了。”陆沉菀反驳。

顾君瑜不信,“哪里胖了,给我看看。”

陆沉菀:……

她深度怀疑王爷又在勾引她。

她现在很不好受。

如今正是初秋,他们依然穿得很薄,她能清晰感受到顾君瑜身上灼热的温度,烫得她几近无所适从。

他身上有一种特有的香气,淡而清新,如初夏的田野。

现在,这股气息掺进了酒香,又酝酿出了醉人的味道。

她被这股气息彻底包围着,无酒自醉,连心跳都不受控制砰砰直跳。

顾君瑜身上没什么力,基本是靠着陆沉菀才能稳住身形。

娇软的姑娘像被他抱在了怀中,香香的,软软的,让他有些沉迷了。

顾君瑜又道:“花花都比你肯长。”

陆沉菀:……

“我才不要和花花比。”

顾君瑜将下巴搁在她的肩窝上,轻轻笑出声,顺着她的话说:“嗯,不和花花比,你更可爱。”

他灼热的呼吸全都喷洒在陆沉菀的脖颈之间,陆沉菀僵直了身体。

热意从脖颈处一路爬上了她的脸庞,幸好现在是夜里,没有人看得见。

从前院客堂到后院只有一个院子之隔,陆沉菀却感觉自己像走了很久很久。

月光静静倾洒下来,像极了她朦胧而缠绵的心事。

她甚至想一直这么走下去,从黑发走到白头。

走了这么几步,酒意似乎被风吹上了头,顾君瑜感觉自己更加无力。

好不容易到了房间,陆沉菀扶着他往床边走去。

快靠近床榻之时,也不知是谁心急了,两人齐齐摔倒在床上。

“砰!”一声沉闷的声响让顾君瑜的心都跟着颤了下,酒意也醒了几分。

“菀菀,磕到哪儿了?”顾君瑜问道,顺手将她捞过来仔细打量。

顾君瑜是侧着身子倒下来的,不过陆沉菀确实正面磕在床板上。

顾君瑜这张床还铺着草席,下方没垫软垫子,是很坚硬的棕垫和木板。

陆沉菀捂着口和鼻,嘴唇上有丝丝血腥味,眼里也染了氤氲水汽。

顾君瑜看她这样,更不敢大意,“我看看,哪里疼?”

他将陆沉菀的手拿开,小巧的鼻尖似乎有点红,唇上还有血,看着都觉得很疼。

顾君瑜顿时觉得心口像被什么扎了下,他凑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