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琴酒?
难道这次袭击花泽展厅的目的还是在于花泽透?可这样的话没必要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零散的线索漂浮在他的眼前,他需要一根线,可以将这些线索彼此串联在一起形成完美的闭合。
园子叹了一句,“爆炸这么大基德大人想要盗取的‘伊莎贝拉’不会被炸掉吧?”
穿着针的丝线在园子的这番话后,将线索串联了一半。
他的直觉猜测,黑衣组织袭击花泽展厅的目的难道也是为了那颗月光石“伊莎贝拉”?
那颗被人盯上,并不是非常值钱的“伊莎贝拉”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园子急得团团转,她撑着桌子站起来,“不行我要去现场看看。”
小兰明显也很担心,准备和园子一同去,“我和你一起。”
“你们……去哪?”
“你死哪去了?电话都打不通!”园子扯着突然出现的花泽透抱怨道,“真是的,害我们担惊受怕,这顿饭就由你请客。”
“请请请,我请。”
花泽透爽气的又叫了几个菜。
毛利兰的注意力全部都在黑羽快斗身上,世界上真的有两个人这么相像吗?
“当然有。”黑羽快斗道。
小兰不自觉地问出了声,快斗拿出手机,翻开相册,其中大部分都是青梅中森青子的丑照。
他随意从里面挑出张并不那么丑的照片递给他们看。
“这是小兰?”园子指着照片狐疑道,“工藤新一,你是不是消失这么久不好意思面对小兰才故意编出弥天大谎吧?”
黑羽快斗笑嘻嘻道:“这个是我的青梅中森青子,是不是和毛利桑长的很像?”
小兰凑近照片仔细观察道:“这的确不是我,我从没有穿过这身校服。”
园子不可置信道:“竟然有长的一模一样的两对人,并且关系都是同样的青梅竹马。”
她八卦道:“像工藤和小兰一样,你和叫青子的女生是不是也是情侣?”
“那家伙才不是我女朋友!”
“工藤不是我的男朋友啦!”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辩驳园子。
绫辻行人抿了口汤, “那看来是了。”
“不是!”
“不是啦!”
柯南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他靠着灰原,尽可能的让自己存在感降低,但绫辻行人偶尔扫过来的眼神还是能把他吓的心惊胆颤。
灰原低声道:“你怎么了?”
“那个侦探……好像知道了我的身份。”
灰原对上绫辻行人薄凉的眼神,扬起笑,笑容灿烂。
绫辻行人移开目光,心下断定,这个小鬼也很奇怪。
跟那个小男孩一样,全身上下都是他一眼就能看出的违和。
太宰治进食的速度很快,跟没吃饱饭一样,菜一上桌就被他塞到了口里。
他等待已久的螃蟹也终于上桌。
他吃螃蟹的方式十分快,短短几分钟就把一个完整的螃蟹吃掉了,并且吃得很干净。
迹部被他夸张的行为搞得有些发愣,难道不会特殊的才艺还不配当花泽透的前男友吗?
他闭眼揉了下头,感觉这顿不合时宜的饭吃的胃疼。
花泽透倒适应良好,什么样的场面她没见过?
就这?算什么。
一顿饭相安无事地吃完了。
灰原哀感觉有些惊奇,和柯南出门吃饭通常会一波三折,不是遇上命案就是遭遇抢劫。
这样平和吃饭的场景灰原觉得很不对劲,她想着也许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了。
还没出门,他们就被叫住了。
灰原哀心想,该来的还是来了,这次又是谁死了呢。
餐厅经理将打包好的几样菜提给花泽透,他弯腰恭敬道:“小姐,这些是餐厅最近新研发的菜品,还没有正式上架,想提前请您品尝,顺便能给厨师一些建议。”
花泽透接过袋子道谢道:“多谢你了,回去忙吧,吃完之后的意见我会让鹤田转交给你的。”
经理道:“好的,小姐欢迎下次光临。”
不是发生命案叫住他们要调查?事情往灰原无法预料的地方发展了。
她瞥了眼走路僵硬还在躲绫辻行人的柯南,柯南的死神体质是不灵了吗?
岔路口,园子他们和花泽透分开。
辻村深月叫来的车已经到达,花泽透和她交换了联系方式,约定寄签名照之前会给她打招呼。
辻村深月还觉得不好意思,非要塞给她钱。
花泽透欲言又止道:“你觉得,我缺钱吗?”
辻村深月露出一个苦笑,收回了钱。
怎么看都是她比较缺钱,虽然是吃着公家饭的铁饭碗工作,福利待遇也好,但其实工资并不高。
平时上班不仅365天全年无休,还要遭受来自绫辻老师的精神攻击。
今天,又是迈向社畜的一天。
她才不要当社畜,不要像坂口前辈一样年纪轻轻就有发际线上移的趋势了。
这样真的会秃的。
黑羽快斗被他们放了,接下来他会时时刻刻被异能特务科派去的狙击小队监视,一旦发现他有异动便会毫不犹豫的射杀。
黑羽快斗走时还不忘给花泽透添堵,“花泽小姐,我回去一定会跟白马探说,今天跟你度过了愉快的一天。”
花泽透:“……”
她觉得,她和白马探的友谊大概快要走到尽头了。
在黑羽快斗的不懈努力之下。
和花泽透他们分离还没有十分钟,灰原就听到熟悉的一声叫喊。
穿透嘈杂的雨声,直击人心。
“死人了!”
她叹了口气,终于来了。
命案虽迟但到。
电话铃声响了几遍花泽透才接通,她默默的把电话远离了耳边。
对面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言语间都是对展厅展品的关心,可悲的是甚至连问一句她是否安全都没有。
花泽透脸上是近乎冷酷的神情,她情绪并没有什么波动。
早在多年前,她就已经学会了在这个家族中活下去的规则,也看淡曾经渴求但现如今一文不值的感情。
挂断电话后,铃声再一次响起。
一声比一声急促,紧张的气氛在无声蔓延。
车内只有花泽透和迹部两个人,太宰治因为临时的事务需要回到侦探社等明天才回来。
见花泽透没有想接的**,迹部伸手帮她挂断了电话。
哪知花泽透并不领情,瞥了他一眼矫情道:“谁要你关?”
迹部明白她现在心情并不好,忍着脾气让她闹。
发泄出来会好很多,只是有可能她爽了他却憋屈死了。
电话铃声再一次响起。
花泽透还是没有接,任由手机不断的响,她不知道在害怕什么,不敢面对接听电话之后会听到的不符合她心意的话。
迹部又想去关手机,但却被花泽透阻止了。
她拉着他的手,顺势埋到了他的怀里。
轻飘飘的语气里藏着她不外露的脆弱,“不要挂。”
电话铃声响了很久,一声又一声,迹部不再去管,花泽透也没心思去管。
车内安静的只剩电话铃声。
花泽透鼻子翕动,她闻到来自于迹部身上熟悉的玫瑰花香,淡淡的,明明味道很淡但却强烈的冲击着她的嗅觉。
像迹部一样,硬生生地撕开一条口子,横冲直撞地冲了过来。
电话铃声停止了,一分钟后又响了起来。
这次花泽透接了,她从迹部的怀里起身,怀中温热消失后,迹部感到一阵怅然若失。
花泽透语气不耐烦道:“要是问‘伊莎贝拉’有没有事的话,可以直接挂了。”
电话那头的花泽类心放下了大半,他涩然道:“你……没事吧?打扰你的话,我……”
花泽透烦闷的心情一扫而空,堵在心间的巨石也变轻了些。
一些莫须有的仇恨应该由时间削减些了。
她抿了下唇,打断了花泽类的话,“我没事,一会到家,告诉长泽阿姨,晚上我想吃蛋包饭。”
花泽类嘴角上扬,幅度不大但仍看出是在笑,“好……”的。
他“的”字还没说出口,电话就被挂断了。
“嘟”“嘟”“嘟”。
回应他的只有电话被挂断后的忙音。
……笑的太早了。
“高兴了?”迹部对于她幼稚的行为有些无语。
花泽透又恢复了原样,不高兴于她而言只有短短一瞬,大部分时候她都是开心又沙雕的。
人生活的已经如此艰难了,不能没有快乐。
车停在了花泽家门前,迹部手抵住门,眼里盛放着大片炽烈的玫瑰。
他开口道:“我会一直在。”
所以你不用担心,拥有的最终会失去。
气氛正好迹部还想说什么,花泽透手机的专属铃声就响起了。
卷着舌头唱歌的男声莫名可爱。
花泽透向后退远离迹部接听了电话,“中也,怎么了?”
“好的,我马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