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是困。”鹿冰酝有气无力道。
他体温不是很高,但也不低,不知是不是睡热了,楼星环只觉得像抱了只温软的小火炉,令人感到十分贴心。他紧了紧手臂:“吃过药了吗?”
鹿冰酝的脸贴在他肩上,闻言,转过了脸,一双含着水雾的眼睛分外可爱:“吃了。”
“怎么不叫人告诉我?”楼星环抚摸着他的背,应该是质问的话语,被他说得极尽温柔,仿佛小时候向他撒娇似的,“云哥。”
“烦人。”鹿冰酝拍拍他的脸,然而因为生病,力度很小,像他新养的那只猫。
说了会儿话,他也不乏了,直起身:“这么晚过来干什么?”
察觉到他要离开自己怀里,楼星环立马抱得更紧了:“不是说好我来找你的吗。”
两人又贴得严丝合缝。
鹿冰酝笑他:“谁和你说好的,你这分明是擅自夜闯。”
楼星环叹口气:“是,我应该翻窗进来的,不应该走大门。”
话是这样说,他却没有半点儿夜闯的心虚,反而得理不饶人,凑过去亲他。
鹿冰酝用手抵住他的胸:“洗澡了吗?”
楼星环急切地亲上去,亲到之后,含糊不清道:“洗了。”
鹿冰酝微微后仰,又躲不过,只能笑着任他亲。等亲完,他才说:“小心你也生病。”
楼星环又亲亲他带笑的唇角:“病了可以请鹿小侯爷给我看病吗?”
“可以,要给银子。”
楼星环呼吸有些粗重:“全部都给你。”
“急色。”鹿冰酝说他。
过了半晌,楼星环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他。
鹿冰酝嘴唇红红的,像抹了胭脂:“要走啦?”
“云哥这么想我走。”楼星环捏了捏他的手,不满道,“我才刚来。”
鹿冰酝懒洋洋地睨他一眼:“我倒是不介意,只是怕你憋坏了。”
他这个样子,真是又坦荡又勾人。
楼星环喉结动了动,忍了好久才舍得离开床上:“我留下来陪你。”
“哦。”鹿冰酝应了一声,看着他出去,又看着他回来,带着一身冰凉的水气,“不是洗过了吗?”
楼星环解着腰带:“是洗过了。”
鹿冰酝明白了,恍然大悟之后,又道:“青年人就是火气大。”
“云哥以前就知道的,”楼星环看了他一眼,“两年前在庄子里……”
经他一说,鹿冰酝就想起来了,眯了眯眼:“原来你那么早就动了歹念。”
楼星环上了床,却离他远远的:“嗯,我忍了很久了。”
鹿冰酝用脚踢他:“你还有理。”
“我没理,”楼星环说,“所以什么都听你的。”
鹿冰酝挑眉,对他这么娴熟的爬床行为觉得好玩,也不驱赶他,反而拍拍自己旁边:“过来。”
楼星环咽了口唾液,最终还是抵挡不住来自小爹的诱惑,乖乖凑过去:“云哥。”
鹿冰酝捧着他的脸:“什么都听我的?”
“嗯。”楼星环微微喘着,着迷了一般去亲他。
鹿冰酝吃笑着推他:“以后不许再欺负止善。”
楼星环没说话,抿抿唇,辩解道:“我没有。”
“不许吓唬他。”
楼星环:“刚才的话你听见了?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他说过几年止善就会明白的——到时候他和鹿冰酝在一起那么久了,想不明白都明白了。
鹿冰酝:“当然不对。”
楼星环一下子就想岔了,颇为咬牙切齿:“难道小爹答应和我在一起,只是一时兴起?”
他拉下了脸,却没放开手。
鹿冰酝显然看出了,笑道:“胡思乱想。我是说,他过几天就能明白的。”
楼星环忍不住又凑过去,将他的笑狠狠吃进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