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妒心过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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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长风经验老到,触了几下便知道祁岩这是伤到筋了才会如此,伤的还颇重,若是再强行叫他站起来,怕是会落下病根。

受了如此的伤,怕是真的不是什么受到了师兄的教导这么简单了。

柳长风便松了手又缩回袖中。

他纵使有些严肃过了头,木讷的厉害,但也是从别人的弟子学上来的,对于弟子之间的那点歪门邪道的花花肠子也是多少知道些。

他便自然也知道自己的大弟子白浩,天资卓绝为人温润做事也叫人满意,哪里都好就是妒心太重。

已经重到了有些不正常的地步,甚至见不得别人比他好。此次自己这小弟子受的伤,便怕是这大弟子又妒心作祟了。

只怪先前除了自己座下的大弟子之外,另外七名弟子都有些不成器。他一直待在首徒的位置,自视甚高,大师兄做的尽职尽责,便认为自己是柳长风最得意的弟子了。

此时突然多了一个天资不凡的小师弟,被他领进门后看着前途无限,未来是否会成为柳长风座下第二名得意弟子,甚至是否会超越他,都是未可知的。

他竟一时心态改不过来了,妒意上来了,趁着自己不在殴打了这位小师弟。

柳长风抬头看向祁岩一边青紫一边惨白,渗着冷汗的面颊,笑了一下:“很疼?”

祁岩紧抿着唇摇了摇头。

可柳长风却已经敏锐的察觉到了他疼的直哆嗦:“修士尚且还是肉体凡胎的时候,在师门中受些伤是在所难免的,学到了本事便好。先前你过得安稳,只是因为先前授课长老带着的弟子太多,无法一一教导,只能纸上谈兵,但你入我座下之后,情况便不同了,难免会严格些,受伤的机会便也大了,你该尽快适应。”

祁岩心知他已经看出来了自己是如何受的伤,才会如此的和颜悦色,而不是因为他拜师后第一天都未出现而博然大怒。

“弟子懂得,多谢师尊提点。”但祁岩还是咬着牙点了点头,并未抱怨或者打白浩的小报告。

柳长风见他懂事,满意的点了点头,探手入袖,从袖中掏出来了些丹药:“怪就怪我竟没有提前料到,耽误了你,也没早些给你备上些伤药。裤腿挽上来,我替你上药。”

祁岩乖乖的将裤腿挽了上来,柳长风便沾了些药膏,抹在了祁岩肿胀的地方。

祁岩不认得,白浩却是认得的,那是自家师尊平日里连用都舍不得乱用的珍贵外伤药,效果奇佳,却不成想现在这么轻易的就给了祁师弟。

柳长风又叫了一声:“白浩。”

柳长风往日从不连名带姓的叫他,此时应该是也看出来了他是故意刁难师弟,在责怪他,便乖顺的低着头应声:“师尊。”

柳长风转头看向他,浓浓的剑眉皱了起来,语带责怪道:“你既知道你小师弟初入我座下,还没来得及学什么东西,能力不足不如你,你就如此不知轻重?就算是师兄弟之间实打实的比划,也该懂得点到为止,可你呢?”

白浩恭敬的应道:“弟子知错,往后会把握好分寸的。”

“知错便好。”柳长风点点头,又看向祁岩,“你这两日便安心养着吧,不必偏要过来见我了,不要因为一些虚礼落下治不好的毛病。这两日你便多看看我给你的秘籍吧,两日后我会亲自考察你的。”

“多谢师尊。”

柳长风又鼓励了祁岩一番之后,便带着白浩离开了。

他出了屋之后,沉默着未说话,白浩便也摸不清楚他的心思了。

但方才师尊给祁师弟用了最好的伤药的事,却让他格外在意。

柳长风板着脸走出去了很远,才再度开腔:“你……”

白浩抬头看着他的背影,等着他把话说完。

“你可真是……”柳长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轻甩了一下衣袖,长叹一声,“你可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师尊看出来了他的花心思,当面没有直接揭穿,现下私下里却开始责怪他了。

他欺辱了小师弟,心胸狭窄的样子叫师尊失望了。

师尊头一次对他说出这般的话。

白浩抿了抿唇,心中难过了起来。

这不是他第一次做下这种事情来了,但往日里师尊都是懒得过问的,自然也不知道他具体做了什么。

但这个祁岩,却不成想如此受重视。拜师后第一日面儿都不露,师尊却非但不生气,还为了他,屈尊降贵的亲自前来查看,甚至还责骂了自己。

如此这般,都怪这个祁师弟。

白浩心中厌恶,却还是乖乖道:“弟子知错,不会再犯了。”

两日之后,祁岩靠着柳长风给自己用的那极好的疗伤药,脸上的青肿和腿筋上的伤便都好了起来。

第三日一早,他便早早的起床,来到了柳长风院中,依着白浩最开始的意思,将院中水缸的水打满了,柴也劈好了。

白浩远远的看着他来回忙碌,却无论如何也痛快不起来。

他看着小师妹兴奋的围着对方打转的样子,心下格外的有危机感起来:一来便是如此,怕是日后真的会将他替代下去吧。

无论是师妹还是师尊,他们的好,此时似乎又原封不动的迁移到了祁岩身上。

而之后数日,祁岩的伤彻底好了之后,他便日日起早贪黑的往柳长风这里跑,柳长风也乐得他如此勤奋,每日一有闲暇时间,便将祁岩叫到身边指导。

反而格外凸显出冷落了白浩。

似乎就是因为不喜他的妒忌心,不喜他以权谋私的行径。

白浩心中窝着气,看着祁岩眼睛直发红,却再也不敢胡乱欺辱祁岩了。

现在祁师弟,似乎更受师尊的重视和喜爱了。

他心里难受的厉害,却无可奈何,没有任何办法。

而此时,浩渊宗外十数里地外的大坑中。

本是好好用草席裹好了,放置在黑棺材中,一片死寂毫无生机的肉身突然翻滚了一瞬。

方云睫毛颤动了一瞬,在一片漆黑中睁开了眼,只觉自己身上被裹得紧紧的,带着一种冰冷的憋闷感,还有一股子霉味儿。

该死,没有棺材盖果然靠不住,几日没来这草席居然受潮了,箍在身上难受的要死。

方云便挣扎着从草席中挣脱了出来,又小心翼翼的谨防着撞到脑袋,扭曲着从棺材中爬了出来,一路爬出了土洞,这才能站直了身子

方云在新鲜的空气中喘息了片刻倒匀了气,吸了吸鼻子,又拍了拍衣袖,随即轻盈的一跃而起,敏捷的顺着坑壁爬了上去。

一炷香时间后,方云便来到了繁华的凡人村镇中,寻到了一间酒馆,他一进到酒馆中话不多说,直接走到柜台边上,抬手掀开门帘走进了内堂。

内堂中坐着两男一女,见有人进来立刻警觉的站起了身,却在看到是方云之后又微微松懈了下来,做出了一副尊敬的样子:“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