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和雀跃。这样喜悦的程度,完全可以盖过他每一次佛法的精进。
他闭上了眼睛,右手不断地捻过佛珠,然而即便念诵着经书里的文字,他的心情却再无往日的平静。他的心跳、他的血液,在这一刻,完全归属于自己的身旁的那个人。
最后,他还是忍不住睁开眼睛,目光执拗地看向时远,在对方疑惑的目光中,他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问道:
“你怎么一直在看着我。”
时远轻笑了一声,他的目光从上到下地滑落着,最终视线落在了善哉脖颈上的那点红痣上。随着善哉没吐出一个字,时远都能看到这点红痣上下滚动着,格外诱人。
感受到时远的视线凝聚的位置后,善哉的耳朵倏地一下变红了,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抚了抚自己的衣领,像是想要在不经意之间,遮住这点红痣。但很可惜,这点红痣刚好在喉结上方,僧服那短小的衣领根本就遮不住这点殷红,反倒让它产生了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神秘感。
“我在想你不穿僧服的样子。”时远极为正经地回答道。常服的衣领比僧服略高一点,宽大的衣袍会让善哉更添几分难以言喻的气势。
然而,他说这句话的声音实在太过沙哑,在这样暧昧不明的夜色之中,多了几分无法言说的**。
善哉停下了转动佛珠的手指,就这样愣愣地看着时远。倒是不知道何时又陡然出现的王不行一脸莫名地看着时远。
在时远不明所以的目光之下,王不行咽了咽口水,有些慌张地说道:
“没、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须惊鸿?”
时远:“???”
他说了什么?
时远不由会想到自己刚刚说的话——
“我在想你不穿僧服的样子。”
不穿僧服。
时远睨了王不行一眼,他的目光又重新落在了善哉的身上,轻声解释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
善哉听闻之后,抬起了眼睛。他轻笑了一声,抬步朝前走近。一瞬间,时远的鼻翼之下,都是善哉身上香烛的味道。
善哉认真地看向时远,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说道:“等以后,我还俗了,我就不穿僧服了。”
时远扬了扬眉眼,没有说话。反倒是站在一旁的王不行,听到这句话之后,开口嚷嚷道:
“不是大师,你佛法这么厉害,一念经,就让这么多阴魂灰飞烟灭了。”
“但是我志不在此。”善哉说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