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哄灵稚放松心情:“不会有人看到的。”
灵稚确定四周正如萧猊说言,看不见人后放心地将下巴搭在萧猊肩膀,胳膊举累了就歪了歪,斜斜遮着萧猊和自己。
行至菜田,灵稚让萧猊稍停片刻。
他的田地重新修了几条暗渠引水,每逢下雨田地积下的水能顺暗渠流出。
观察自家田里的菜生长良好,立起的菜苗最多被雨水打蔫了,待日头一升就能重新长好。
灵稚松了一口气,扶着萧猊的肩膀从他怀里跃下。
“雨势小了,我自己走。”
他牵起萧猊的手指赶回院子,一场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灵稚刚进院门,雨就停了。
两人用完午饭,日头高挂。
院子淋湿的石板干了一半,燥热中带着雨水冲刷过后的凉爽,每块石板格外亮堂干净。
灵稚饭后沿院子散步几圈,回头险些撞上萧猊。
他道:“休沐半日,午后就不去药舍忙了。”
萧猊笑意浅淡:“如此也好。”
他牵着灵稚的胳膊来到荒草生长的空地,“开垦一块菜地如何。”
灵稚分到的那块农田离院子有些距离,若在院中栽种果蔬,不必时时费脚程出门。
在院子开垦菜田灵稚自然愿意,他钻进杂物间把锄具都弄出来,萧猊无奈,继而失笑。
他放回几件农具:“不必拿太多。”
灵稚历经半年的农家生活,非但没有把他打磨出务实勤恳模样,比常人看来,更显不食人间烟火。
倒是萧猊虽有尊贵的身份,做起农活儿丝毫不落农民下风。
萧猊动作从容,有条不紊,在荒地里锄草松土都堪称赏心悦目。
灵稚松完半个角落的土,回头看萧猊都做得差不多了。
萧猊指旁边一处空余的位置,比划出大概的轮廓:“想不想立个秋千。”
灵稚眸光闪烁,追在萧猊身侧轻声道:“萧猊,我想要秋千……”
萧猊眼波含笑,灵稚揪下他翻折的袖摆,恨不得萧猊马上给自己变出一个秋千。
他追问:“可以吗?”
萧猊欣然应允,灵稚要什么他不给?
半个时辰后灵稚的小院里多了一张秋千。
灵稚抓起萧猊的手翻来覆去地打量,他仰头看人,眸子充满惊疑和钦佩。
“萧猊,你怎么什么都会呢?”
他兀自爬上秋千,双腿绷直一蹬,人坐在秋千上晃悠晃悠地荡起来。
灵稚荡一下就偏过脸看萧猊,他抿唇羞涩的笑,笑意渐渐扩大。
两人从午后忙到此刻,萧猊面上不显疲色,灵稚却有些累了。
他不想休息,两腿撑开再收起,垂在空中微微弯曲,整个人坐在秋千上浅浅摇晃。
萧猊握起秋千的一边绳:“玩累了?”
灵稚点头,接着轻轻摇头。
叶子落在灵稚发顶,萧猊弯腰拿起叶子。
他没有立刻退开,俊美面孔自上而下与灵稚的脸靠得很近。
直觉告诉萧猊,灵稚有话想对他说。
灵稚目光温顺,然后轻声开口:“我想你亲我一下。”
他应当是高兴的,满足于萧猊给他的回应,却无端地滋生些许委屈。
灵稚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不定要萧猊亲自己,抱抱都可以。
不等他思考太久,秋千被迫压停。
萧猊捧起灵稚的下巴,吮他的唇瓣,沿湿软的缝隙探寻。
秋千摆动的幅度变大,灵稚从秋千悬下的腿横空一勾,碰到萧猊后就像藤条缠上树根。
萧猊顺着灵稚缠过来的姿势将他托起往上一抱,修长的指尖裹着柔软的棉花那般捏了捏。
灵稚浑身颤抖,却始终乖乖趴在萧猊肩膀,胳膊抱紧他的脖子。
修长的手指加重力气,萧猊掌心包拢。
灵稚呼出的气息一阵阵,热得荒,偏偏不挣扎。
夏衣轻薄,一层布有等同无。
萧猊停下,喉咙紧哑。
他叹息道:“总觉得你在勾我。”
灵稚闷声辩驳:“没有……”
方才滋生的委屈烟消云散,灵稚从萧猊怀里跳下,腿脚一软,差点没站稳。
他推开萧猊扶接的手,小跑进屋后趴在床上翻身几次。
尻子触感犹在,萧猊脸上温柔,下手按揉时却不太温柔。
萧猊立在门外:“灵稚。”
灵稚将红扑扑的脸闷在被褥底下:“你不要进来。”
萧猊一顿,出声询问:“是不是我弄疼了。”
灵稚背过身躺好,他不发一言,门被萧猊推开。
萧猊坐在床边:“让我看看。”
灵稚伸手推他:“你先出去……”
萧猊握紧灵稚手腕:“当真没有弄疼?”
灵稚难得露出恼色,:“没有。”
萧猊:“那……”
灵稚眼睫沾着濡湿:“你不要问。”
他方才实在太奇怪了。
作者有话说:
尻(kao)
emm大约就是明明有人对你很好,心里也很满足,但就是偶尔忽然觉得有点委屈,不是那种受了委屈的委屈。
很困,脑子混乱,全章待修,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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