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痛了,一时满腔柔情,轻声道:“小媚,谢谢你!”说着去拉林媚的手,这一拉,却发现林媚手腕上被绳子擦伤的地方还没上药,一条一条的爪痕,触目伤心,不由低嚷道:“快去向大师讨点药涂上再说。小心留疤。”
“大师令人送了药膏过来,丢在桌子上呢。我这就涂上。”林媚见柳永醒过来后,精神不错,不由破泣为笑,转身去涂了药膏。
不一会儿,周明扬和周斯已是找了上来,见得林媚没事,不由各各松口气。只问事情因由。林媚简略说了,又把两张小纸条递与周明扬道:“大哥,夏如风想借我们这件事,引起侯府和宰相府的矛盾,其心可诛。况此事涉及两国邦交,还得禀与皇上知道,让皇上定夺才是。”
柳永躺在床上听的暗暗点头,咱的小媚呀,果然和咱一样聪明,晓得轻重。将来成了亲,生下孩儿来,那孩儿一定又美貌又聪明又……。咦,可千万不能软骨。要是软骨就糟糕了。不对,不对,不能生女孩儿,生女孩儿可危险了。他这里胡思乱想,却听周明扬道:“自然要禀与皇上知道。夏如风的事,就交给我了。”
周斯劝林媚先回府,说道且去状元府说一声,让状元府的人来服侍柳永就是了。林媚这会如何肯走,半低了头道:“半夜三更的,只怕状元府的人来得慢,还得我在这儿看顾些。若走了,却是不安心。”
周明扬和周斯见林媚不肯走,只得着人先去禀了永平侯夫人,又吩咐人让顾奶娘收拾了一些日用的东西过来服侍林媚,这才先行回府了。
“大哥,小媚她……”回府路上,周斯见周明扬一脸沉思,不由道:“这事儿……”
周明扬忽然叹了口气,半晌道:“有如月郡主在他们中间捣乱就够了,我不想再掺一脚。待得明儿,且上殿向皇上禀明一切,左梨的事,也得有一个交代。”
周明扬少时爱慕过千芳公主,一见林媚,不由自主便在林媚身上寻找千芳公主的影子,更不欲林媚外嫁,只想把她留在府中。至于留在府中如何,却不去细想。待至千芳公主回京,他却发现自己对千芳公主早没有当初的心思。今晚见了林媚和柳永眉目传情,忽然心灰,想及左梨之事,也没了戏弄的心思,只寻思要如何好好解决这件事。
柳永待周明扬和周斯一走,却发现身上穿的,是一件道袍,不由嚷嚷道:“这谁的道袍?好大一股味。”
“自然是云方大师的道袍。”林媚嗔道:“是我看着你身上又是血又是泥的,这才央求大师拿了一件道袍出来给你换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