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长公主府送出来的讯息,秦达忍不住一阵兴奋。要知道,北疆那个情形,他多半是回不去了——父亲如今虽说养伤,但具体情况究竟如何却没有说得清楚,他大哥那个人是一朝权在手,翻脸不认人的典型,他若是回去,十有八九连性命都保不住。既然如此,就惟有在京城打开一条路子了。
“沉香,终究还是你最可靠!”
秦达轻轻在嘴里嘟囔了一句,旋即便打开门召来一群属下,详详细细地嘱咐了一番,随后带着两个心腹匆匆出门。他当然知道此行风险不小,但是在如今这种当口,他只能好好赌一次,否则若是这样东躲西藏过一辈子,他纵使死了也不甘心。
约定的地点是当初素缳去取帐册的那座荒宅,进门的时候,他特意把两个随从留在了外头,随后才肃容走了进去。远远的,他望见一个身穿月白长袍的女子站在居中的槐树下,连忙加快了脚步,然而,不等他疾步上前,一道寒光倏然闪过,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柄长剑已经是架在了颈项上。
认出了那个面带寒霜的男子,秦达立刻松了一口气,神态自若地拱拱手道:“刘大人,今次我是真心实意向长公主禀明一切。若是别有所图,我就不会单身一个人到这里来。倘若你不信我,那么就请动手,我决不会退避半步!”
沉香的事情刘宇轩听崔夙提起过,因此对秦达这种卑鄙举动很是不齿。此时此刻,见对方一幅坦然面对的样子,他原本坚定的信念不禁有些动摇,但旋即冷笑了一声:“长公主昔日对你何等信任你却干出了那样的事情,如今还奢谈什么信任?”
“刘大哥,让他过来!”
听到崔夙地这声吩咐。刘宇轩方才回剑归鞘,不动声色地退到了崔夙身边。一只手却始终按在剑柄上,目光更是紧紧锁定了秦达,仿佛一有异动就会立刻出手。
自打秦达现身开始,崔夙就在一直打量着这个人。当初留下的那六名侍卫中,论机敏干练。秦达是最最优秀的那一个,无论是太皇太后遇刺一案中地沉着谦逊,还是后头诸事中表现出的素质,都让她极为赞赏。然而她万万没有想到地是,自己居然看走了眼。
“你让沉香带话说想要见我,如今我已经来了,你若是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虽然这话异常冷淡,但秦达早有心理准备,因此不慌不忙地躬身一礼。旋即将日前刚刚得到的北疆情报叙述了一遍。见崔夙露出了难以掩饰的惊愕之色,他自知得计,又火上浇油地补充道:“据我所知。楚王已经离了北疆大营,正在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