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白昼时长渐短,下午被缩短一截。午睡起来,还未投入工作多久,天色就暗淡了下去。
夏日的傍晚里堆着冰汽水的冰凉,满街喧嚣的欢腾,西瓜味,薄荷味,清清爽爽的星子被抛洒在苍穹。
深秋的傍晚则萧条冷淡,暮气沉沉,步履匆忙的行人,收敛颜色的夕阳,面目全非的夜风踩踏满地的落叶。
都让这个时间段不讨喜。
盛栖从傍晚等到晚上,吃饭时间都在守着手机,把睡觉时间往后挪了半个小时。
但没有收到一条温潋的消息,温潋答应她再有血迹就跟她说,既然没说,那就是今天没事了,身体还好。
也不排除温潋即便不舒服,也遵守诺言,从今天开始不再打扰她。
无论哪种情况,盛栖知道,都不该再关注这件事了。
她忍住了没去主动询问,以免没完没了的纠缠,这样利索点也好。
毕竟温潋是个成年人,如果身体真的还难受,不可能不知道吃药看病。如果她不对劲,她妈也会注意到。
轮不到她这个邻居多管闲事。
温潋每天出入的时间点太过固定,盛栖观察她的这段时间,她基本无任何额外的外出活动。
撑死了一周晨跑两三次,心情好遛遛狗,其余时间都在家,准确来说是她的房间。
盛栖以前就发现过这个问题,韩箬华教会了温潋上进和生存,教会她礼貌和克制,但没有教会她大大方方地表达情绪,更没有教会她放松自己,适当娱乐。
但韩箬华自己有这些能力,从前就会在紧绷的生活里,挤出时间养花,看书。现在步入中年,还会遛狗,看电视,跟朋友聚餐喝茶。
除了对学生负责程度不输从前之外,盛栖感觉出来她也变了,她放松了下来。不会再在家里不停地忙碌,催着她们去做正经事。
总之,因为摸透了温潋的生活,不撞见她就极为容易。她们一连几天都没见面,盛栖每天忙自己的工作。就像没回禹江之前,她独在异地时那样。
那时她跟大学室友合租,只是室友有工作也有男朋友,跟她在一起的时间也不多。
她毕业后尝试进过公司,一年不到就离职了。年轻社畜的工资不高,经常无偿加班,最可恨的是领导蠢,同事也讨厌。
后来就没再上班,虽然是自由职业,但并不轻松。没有分工,她自己就是个小团队,需要在各平台营销、推销自己。这方面她很佛系,有作品就上传,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