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的专业,金唐很愿意详谈,“石雕,根雕,看原料我不挑,其实我最感兴趣的当属玉雕,只不过玉雕太费钱,而且想找到一块好料子不容易,去年生日师兄送了我块好料,我手艺还没学到家,怕一刀下去毁了,迟迟没动手。”
方星泉心念一动,之前他想送席亭舟礼物,被骆骋洋搅和了,后面又没寻到合适的,任何珠宝首饰到了席亭舟面前都会黯淡无光,况且席董什么也不缺。
他着实没啥拿得出手的东西。
“你可以教我吗?雕个简单的小玩意就行。”方星泉眼睛亮晶晶望向金唐。
金唐突然夸张地抬手遮住脸,“好耀眼,别放光了。”
什么鬼?
两人对视一眼,齐齐笑出声。
揉揉笑得酸痛的肚子,金唐问:“送给你席叔叔?”
方星泉倒不意外金唐能猜中,坦率地点头,“嗯,他送了我许多礼物,我却不晓得送他什么。”
金唐撑着脸看方星泉,脸颊肉被挤到一块儿,堆出软乎乎的小肉膘,“送你啊。”
“咳咳咳……”方星泉咳得满脸通红,灌了好几口水才止住。
金唐半耷拉的眼睛完全睁开,“哇哦,你该不会是处男吧?”
“不可以?”方星泉羞恼反问,“你难道有经验?”
金唐摊摊手,理直气壮:“没有,可我又没对象。”
歪了歪脑袋,金唐眨巴大眼睛好奇问:“所以你俩究竟谁不行?”
方星泉推开他的脑袋,面上红霞飞,故作镇定地说:“我还小。”
谁料往常看起来正正经经的金唐毫无预兆转头,视线移到床铺中后段,即使盖着被子,穿着病服,方星泉仍条件反射地在被窝里缩回腿,蜷缩成一团,明亮的琥珀色眼睛凶巴巴地瞪人,宛如气势汹汹的小奶狗,实在没啥威慑力,反而可爱得紧。
金唐没忍住伸手想摸摸他脑袋,被方星泉眼疾手快挡开,金唐炯炯有神注视着他,“星泉,你跟我回家,给我做弟弟吧。”
其实金唐很喜欢小动物,别人家奶呼呼的弟弟妹妹,他也喜欢凑上前看,当初金卓出生他抱着做一个好哥哥的想法走到婴儿床前,小小软软的婴儿一见他就哭,或许他俩天生气场不和吧。
金卓母亲伍丹晴慌忙抱起小金卓哄,余光不忘戒备地偷瞄金唐,真好笑,一位做了妻子母亲的成年女性竟然全副武装警惕四岁的小毛孩儿。
金唐年纪小,弄不懂世界上许多事,但他能感知到旁人对他的态度,而且当晚金董回家后,临睡前特意进金唐屋里狠狠责骂了他一通,拍桌摔椅子震慑他,打那以后金唐再不敢靠近金卓。
事实证明,金卓那样的弟弟,狗都嫌弃。
他梦寐以求的是方星泉这样的弟弟,长得好看又可爱,同自己聊得来,还会心疼哥哥。
“真的,我给你当哥哥,我罩着你。”金唐看方星泉没反应,拍拍胸脯保证。
方星泉扯了扯嘴角,一言不合就刀人的哥哥吗?
他十动然拒,“我不能主动给席叔叔降辈分。”
金唐一怔,恍然大悟:“对哦。”
想象一下,席董叫自己哥哥。
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即使他和方星泉答应,席亭舟也不可能答应。
两人吃水果吃得肚子饱饱,金唐洗了手照着镜子擦药,脸颊凉飕飕的,尤其空调一吹,透心凉。
“说起来你咋会感冒?”
方星泉下意识想摸鼻子,死死按捺住冲动,随口道:“空调吹久了吧。”
金唐狐疑地打量他,明显不相信,抽出纸巾擦干手,“纪家升学宴席董没去,只派了个秘书送礼,作为亲舅舅有点说不过去啊。”
方星泉保持缄默,金唐观察他的神色,回忆道:“上次在马场你说你和纪鑫渊源不浅,你该不会为了报复他故意生病吧?”
正常人定然做不出如此极端的事情,但方星泉很明显并非啥正常人。
毕竟上次马场,方星泉就展示过什么叫疯起来不要命。
方星泉保持缄默,并未反驳,金唐眸光闪动,这不就是默认吗。
“你和纪鑫究竟什么仇什么怨?这回纪家可丢了大面子。”
迎上金唐充满好奇的目光,方星泉噙起一抹笑意,未达眼底,“你知道纪家真假少爷的事吗?”
短短一句话平地起惊雷,金唐醍醐灌顶,双眼瞪得像铜铃。
实话实说,认识金唐以来方星泉头一次见他把眼睛睁得如此大,可见其震惊程度。
“席董岂不是你小舅,好会玩!”
“咳咳咳……”
病房内两人互相震惊,全然未察觉门外伫立已久的高大身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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