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拉吧。如果动作够快,应该能赶上最后一班渡轮。”
结果他们没赶上,只好投宿码头附近的破旧旅社。
第二天早上,塔莉起床时头痛欲裂,再多阿司匹林也止不住,不过她还是换好衣服、化好妆,去胖鲍伯推荐的廉价小餐馆吃早餐。九点时,他们登上渡轮,前往法雄岛上一家种植莓果的公社。
无论是走路或坐车,摄影机始终对准塔莉。她找到兑现支票的银行,拿出仅有的一张又皱又旧的照片向行员打听,过程中不忘保持微笑。
车子停在“阳光农场”的招牌前,时间将近十点,她开始撑不住了。
这个公社和先前去过的那些差不多,都有一大片农地,一群蓬头垢面的人穿着现代版的苦修服,一排排流动厕所,主要的差别在住宿,这里的人住在称为“悠特”的印第安帐篷里,形状类似蒙古包,河边至少立着三十座。
车子停好,强尼下车,胖鲍伯跟着下去,将厢型车的滑门用力关上。
玛拉关切地询问:“塔莉阿姨,你还好吗?”
“别吵,玛拉,”强尼说,“来爸爸这里。”
塔莉知道他们在等她,但她依然没有下车。她习惯被等,这是当名人的好处。
“你一定做得到。”她对着后视镜中一脸惊恐的人说。她花了一辈子的时间为心灵筑起堡垒,用铜墙铁壁包得滴水不漏,现在她却得拆掉保护罩,暴露出不堪一击的部位,可是她没有选择,假使想修补母女亲情,势必要踏出第一步。
她忐忑不安地开门下车。
胖鲍伯已经启动摄影机了。
塔莉深吸一口气,端出微笑,“这里是阳光农场公社,听说我母亲在这里待了将近一个星期,不过她还没有通知我的律师,所以不确定她是否打算长住。”
旁边简陋的木棚下摆着一排长桌,几个神情萎靡的女人在贩卖自制产品,有莓果、果酱、糖浆、莓果奶油,以及乡村风情的手工艺品。
似乎没人察觉摄影机接近,也没人发现名流莅临。
“我是塔露拉·哈特,我要找这个人。”她拿出照片。
胖鲍伯移向她的左边,摄影机靠得很近——一般人无法想象摄影机必须贴多近才能捕捉到细微情绪。
“白云。”那个女人毫无笑容。
塔莉的心跳漏了一拍,“对。”
“她已经不在这里了,她嫌工作太累,之前我听说她去了桑葚园。她干了什么坏事?”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