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的似有若无的笑意,却仿佛带着些嘲讽和怒意,不似刚才为她扣上梭形扣时那样的柔和。她抬起头望了望三楼的窗户,贝菲房里的灯亮着,她似乎松了一口气,却又隐隐的有些失望似的:“合住的同事在,恐怕……我们说好的……”
他点点头,好像理解她的不方便:“明天见。”
“明天见,”她机械地回答着,推开车门,急匆匆的掏出钥匙打开楼下的大门,僵着身子跑进去,一步也不敢回头。
进了房,关上门,她才喃喃地问着自己:明天见?
第二天早上她居然睡到十点才起床,大概是头一天晚上失眠,到半夜才睡着的缘故,脑子里还是乱糟糟的,想起顾锋寒昨天晚上那一句“明天见”——今天,她真的就要去凌厉实业和银河集团在婺城新买的办公楼么?
套上最外面一件羊绒大衣时,长梭形的扣子在她手里摩挲良久,仿佛还留有余温,他还记得她,他还记得她……
“你问我想怎么样?嗯?我告诉你,我妒嫉,我妒嫉,我妒嫉他方非尽所受到的青睐!”
“那你有没有想过,当年你离开我的时候,你突然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你不留下只言片语让我以为你死了的时候,我的感受?”
“苏晚,如果我没有再遇见你,你是不是准备,让我生活在永恒的忏悔里?”
什么叫不留下只言片语让他以为她死了?什么叫生活在……永恒的忏悔里?她突然想起来,顾锋寒第一次上信实大厦的时候,说……她几年前就死了,那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一直以为她死了?
一定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今天要找他问问清楚,想到这里,她抓起手提包匆匆的下了楼,叫了辆的士到冬青路顾氏新买下的银河大厦。七十六层扭曲回旋式结构的银河大厦由两座微倾的塔楼支撑,一层的一半和二到五层都被用作商场,按照指示牌上的标识,搭电梯到二十四楼,银河的前台小姐听说是找顾锋寒,电话接上去马上就得到答复:“让苏小姐到三十九层。&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