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又怎样?”
凌千帆对他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一点办法也没有,无可奈何道:“阿寒,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就算你不当我是兄弟,我也一直拿你当兄弟看待。我姑妈对不住你,所以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帮你。当年你看一个教授不顺眼,我二话不说替你打电话到教育厅;你说要去费城读书,我偷鸡摸狗的本事都用上了给你把护照偷出来;你说要成为第一大股东不想在董事会看人脸色,我可以把我所有能筹措的资金都授权给你;你要开发柚县旅游商圈,我可以帮你疏通政府关系;可是……”
“方非尽是我师弟,和你我不一样,他是一个很单纯的人,”凌千帆苦口婆心地劝道:“这次你收购方圆天地,已经让我很难做了。以前你要我做什么事,我都不会过问缘由,可是这一次……我希望你能保证,不要再动非尽了!”
“千帆,我奉劝你一句,只要方非尽乖乖地跟着方维鸣回家,我保证不会动他一根寒毛,”顾锋寒眯着眼,凌千帆一愣,不解他话中涵义,只觉得他周身都弥漫着一股难言的愤怒,他一字一句地说下去:“否则的话,别说你跟我只是挂名表亲,就算是亲兄弟,我也不认账!”
他拉开门进去,又猛地一把拍上,留下凌千帆一个人在门外摸不着头脑。苏晚已缩在一角的沙发上,看到他进来,目光随着他的脚步而动,眼神里竟有些委屈,他深吸了一口气,想平息下因为刚才凌千帆那句“朋友妻不可欺”而燃起的愤怒。
“对不起,刚才我失态了,很抱歉今晚只让你打了一局,我先送你回去吧,”顾锋寒走到墙角的雕花红木储衣架前,取下她的灰格呢子长大衣回到她跟前。她站起身来,望着他的目光里竟有些幽怨,让他心里莫名地又是一动,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拽了一下似的。虽然口里说着冷冰冰的话,动作却不由自主地柔和起来,原本他只是想把大衣递给她,脚步却不自觉地绕到她身后替她披上大衣。苏晚竟也听话地将手伸进袖子里,然后转过身来,他也就默默地抬起手来,慢慢地帮她扣上一排长梭形的扣子。
一颗一颗地扣上她的扣子,一线一线地绕住他的心。
就像……他们曾经在费城的冬天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