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睑猛地抬起,戚寒的仅存不多的理智在一瞬间燃烧成灰,听到他肖想了好多天的人说:“我会乖的,你想怎么都行,刚才那个也、也行……”
*
厨房门窗紧闭,但房间隔音不太好。
陈行他们从酒窖回来要穿过一大片茂密的花田,隔着老远小决就开始跑闹,嬉笑声不绝于耳,一道道穿过墙壁,打在傅歌的耳膜上。
彼时他正被戚寒牢牢禁锢在怀里。
纤细的腰,盈盈一握,米白色的家居服,柔软贴肤。
掌心的温热透过布料一寸寸烙在小beta身上,藏在纤维里的桔梗香则慢慢钻进enigma的鼻腔。
“全都是我的味道……”
他的喘息凌乱,碾着人的唇瓣狂乱粗野地吻,简直毫无章法,属于enigma的占有欲得到满足后,两只手就不老实了。
围裙被解开一些,毛衣被一点点拉高,粉白的皮肤无措地暴露在空气中,戚寒还要假惺惺地问:“这样冷吗?”
小beta吃不准他想干什么,只觉得双腿软得要站不住了,“不冷…还好……”
话音刚落 就陡然一凉,“这样呢?”
脸颊猛然爆红,傅歌下意识弯着身子去躲,喉咙里溢出几声极细小的呜咽,像可怜兮兮的鸟雀:“你到底要怎么样啊……”
戚寒笑着敛了下眉,在他后腰拍了下,道:“站直。”
“唔……”如同一颗被海浪席卷的小小沙砾,傅歌翕动着鼻尖乖乖照做,下一秒毛衣下摆就被送到唇边。
戚寒掐着他的腰命令道:“手扶灶台。”
小beta委屈巴巴地启唇,被抵着下巴抬起脸,戚寒从身后居高临下地俯视他,问:“现在哥是什么?”
傅歌眼睫微微颤:“是你的小猫……”
*
老爷子喜欢喝绍兴花雕,祁川倒不客气,一口气给他搬了两坛,一坛现在开,一坛带走。
“开瓶器在哪儿?厨房吗?”他放下酒坛,抬腿就要往厨房走。
“哎哎哎!”陈行连叫三声叫住他,阴阳怪气道:“叔叔,有没有眼力见儿啊,厨房里有人你看不到?”
祁川看着他的眼神纵容又无奈:“又不是洗手间,有人不能进?”
“你——”陈行都惊呆了,大睁着眼睛望着他:“你的脑子是用来涮火锅的吗?没谈过恋爱啊?”
祁川:“我谈没谈过你不知道?”
“不知道,我只和狗谈过。”
祁川:“……”
陈行懒得理他,祁川又不明所以,刚抬起手要敲厨房的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傅歌冒冒失失地跑出来,脸颊艳红,颈间一层水光汗珠,围裙上面的系带也散着。
祁川话到嘴边:“开瓶器在——”
小beta一个眼神把他后半句话瞪回去,语气少见的凶:“问我干嘛,你看我像开瓶器吗?”
祁川:“……”
话都没说完就莫名其妙被怼了一顿,他看着傅歌匆匆上楼的背影眼皮直跳,不由感叹弟弟还真是长大了。
戚寒后脚从厨房里出来,土匪似的倚着门嘱咐傅歌:“慢点跑,别摔了。”
祁川眼见着小beta耳尖一红,乖乖放慢了脚步,再转头望向戚寒,衣衫同样不严整的alpha眉眼慵懒,英气的脸上满是尽兴后的餍足。
都是alpha,祁川瞬间明了厨房里发生了什么,立刻沉了脸,“小歌脸皮薄,外公也在,你收敛一点。”
戚寒顶了顶腮,狭长的眼眸散淡扫来:“祁总在以什么身份教训我?”
祁川牙根一跳:“我是小歌的哥哥。”
戚寒点头:“ok,对不起大哥,我错了,下次一定不会了。”
“哎哎!”旁边陈行看热闹不嫌事大,“那要是以我死去的前任的身份呢?”
戚寒还是那副表情:“我不听死人说话。”
祁川:“……”
*
二楼主卧里,傅歌红着脸脱掉弄脏的衣服,简单冲洗之后又换上一套一模一样的家居服。
刚收拾好房门就被敲了两下,陈行欠兮兮地问:“小嫂子,我可以进来吗?”
傅歌愣了两下,无奈一笑,打开门揶揄他:“不敢当啊,你也是我和阿寒的嫂子。”
“卧槽别别别!”陈行一想到他寒哥管他叫嫂子的场面就觉得毛骨悚然,“赶紧打住,我现在和祁川一点关系都没有,以后也不会再有!”
傅歌不信:“那当年的事,还有303……”
陈行眼底一暗,笑得有些落寞:“狗咬我一口,我还要再咬回去吗?我不玩了,留着他的照片全当教训。”
他扯回话题:“你比我大,我叫你一声小傅哥行吗?”
话音落下他就弯腰郑重地鞠了一躬,“我以前不懂事,对你不大尊重,对不住傅哥,别记恨我。”
小beta大大方方受了,把他扶起来:“都过去了。”
知道他不生气后陈行又嬉皮笑脸的了,“我可不是空手来赔罪的,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
“嗯……和阿寒有关?”
“聪明!”陈行左右望了望,确认没人后朝他招了招手,小声道:“寒哥下下周有事,要离开三天,这个傅哥你知道吧?”
“知道,说是出差。”
“他出个屁的差!”陈行白眼一翻,气得要爆炸了,“我在圣德医院查到他预约了下下周的隔离室,正好三天,还用的化名。”
傅歌愣了一瞬,满眼疑惑。
预约隔离室是要度过易感期,可戚寒的时间对不上。
“他为什么要预约隔离室?他的易感期在下周,我们也说好了要一起过——”
话音戛然而止,傅歌僵硬地眨了眨眼,后知后觉猜到:“他骗我……”
“让我以为易感期在下周,稀里糊涂陪他过了,等到下周易感期真到了,他再自己去隔离室熬……”
陈行叹了口气,“傅哥你也不要怪他,他易感期疯成那样,怎么忍心让你陪着啊,我一个外人不好说什么,话带到了,看你自己决定了。”
他说完转头就走,又突然想到什么,“哎哥,我送你们的乔迁礼物,你打开了吗?”
傅歌想了下,“还没,我放在卧室里了,怎么了?”
陈行笑眯眯地一挑眉,“哥你自己打开,别给他看,如果你不想他去隔离室就试试那个,保管一招制敌轻松把他拿下!哎别说我说的啊!”
傅歌被他逗笑了,“什么啊?灵丹妙药?”
陈行不怀好意地眨了眨眼,“灵丹妙药不保证,但寒哥绝对喜欢!他个闷骚就好这口儿!”
小beta半信半疑,把他送走之后就去了衣帽间,望着陈行送的那个半人高的大箱子心里痒痒。
“别是乱七八糟的药吧……”这么想着傅歌就走了过去,一把打开那个鼓囊囊的箱子。
下一秒,里面的东西像大力摇晃过的可乐一般涌了出来,瞬间埋到傅歌的脚踝。
那是最少几十套黑.丝旗袍,和各式各样的动物耳朵……
--------------------
祁川:都是一家人,你们开心就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