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让他送你回姜家吧。”
意江山笑吟吟的叮嘱自背后传来。
程梓笑了一下,抬手刮掉额前的药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然回头,啪地在意江山衣服上印了个青色的小梅花印。
“嘿你这黑心猫!……”
小小的报复得逞,程梓一溜烟飞奔出门,将意江山的笑骂甩在了夜色里。
趴在门前的云雪瞧见一道金色身影疾驰冲出,也反应极快地跟上,但有意地落后他半步,与其说是跟随,不如说更像护卫。
一猫一狗跑过月光下的旷野,如波涛般起伏的稻浪悠悠荡开,逐渐淹没了它们的身影。
木屋里,意江山笑着摇摇头,一转眼,便见雎叶把下巴搁在没受伤的那条前腿上,静静注视着程梓跑出去的木门。
“别看了,那是姜家人的猫宝,隐遇镇上多少人宝贝的大橘,再看也不会入你怀里。”
意江山继续给他上药,嘴上不饶人,动作倒真如程梓走前叮嘱的那样温柔了许多。
雎叶不动弹,只拿余光把她一瞥,沉默良久后,口中吐出低沉温柔的嗓音,说的是与程梓全然无关的话题:
“有人盯上这里了,早做准备吧。那只小猫不过肉体凡胎,挡不住有心人的一剑。”
“隐遇镇是小地方,不劳您老当心,先养好伤再说其他。”
意江山一时没忍住,嘲讽意味从语气中溜了出来,而她理直气壮,丝毫不打算改。
“更何况姜家人还在这儿呢。修行界最有本事的钓鱼佬提着钓竿蹲在这里,如果不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难道还是来河边捞水草吗?”
夜钓客当久了,意江山张口闭口都是钓鱼相关的话题,连随口做的比喻句都是一股子空军味儿。
雎叶像是知道她什么德行,冷笑着回呛道:“你是在暗示自己每回钓鱼都无收获,为了不空着手离开只好每次都往鱼篓里装两把水草吧?”
“……”
意江山眸色微暗,表情一沉,轻轻落下的手忽然在他伤口上来了次一百八十度的有力按揉,卡着伤口崩裂的极限在他痛觉神经上跳篝火舞。
雎叶一闭眼,十分安详地痛昏过去。
他用亲身经历验证了一件事——
诚实有害身体健康(bushi
……
夜深了,姜家仍旧灯火通明。
和往常一样,虽然送程梓回家,但云雪并不送到门口,而是选择停在离姜家二十米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