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笙冷笑,“顾渊,你可想好了,有理由和没理由那可不是一样的揍法。”
顾渊哼笑:“想好了,就是我屁股痒欠揍了。”
“叮。”
傅笙把高脚杯放到餐桌上。
清脆的声音顺着大理石桌面穿进耳朵里,顾渊心里一突,眼尾余光瞄着傅二舅直起身,拎起球杆在手里掂了掂,突然后悔了:“舅舅舅!不痒了!我想……”
“啪!”
傅笙压着火气,拿捏着“让小孩疼,又不至于真伤了小孩”的力道,一球杆抽在顾渊屁G上,抬手按住疼得挺身挣扎的顾渊,不咸不淡地说,“晚了。”
真疼!
更要命的是,他泪腺跟痛觉神经锁死了,想倔强的不哭,泪水已经在桌面上汇成了一个小水洼。
顾渊抽抽噎噎:“小舅,再给个机会。”
“小朋友,不是所有的机会都可以再来一次,既然选择了,你今天就好好感受一下没有理由纯找揍是什么体验吧。”
傅笙松开顾渊的背,用球杆抵住想要跟着起身的顾渊,不咸不淡地警告,“友情提示,在我说你可以起来之前,你动一下,我揍一下。”
顾渊这回可真是哭着装可怜了:“小舅——”
傅笙不为所动,用球杆轻戳顾渊的背提示他赶紧趴好:“维持好你的姿势,别让我说第二遍。”
顾渊后背抵着球杆,半挺着身没动。
傅笙哼笑:“或者你喜欢我把你按在桌子上揍?那可是要加量的。”
艹!(一种植物)
这顿揍左右是妥不过去了,少挨两下是两下吧。
顾渊趴回桌面上,绷直腿,哼哼唧唧:“不用,打是亲骂是爱,小舅对我表达爱意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哪儿还能用小舅强迫我接受啊?”
顾家这小孩真是,一分钟不浪就难受。
傅笙用球杆轻轻拍了下顾渊的屁G,下一秒就又冷不丁地抽了上去。
“嗷……”顾渊豪了半嗓子,就咬住了嘴唇,把十分不雅的嚎叫声憋回肚子里,随着一下一下落在屁G上的、时轻时重的抽打,没有规律的闷哼。
傅笙一直知道顾家小孩有一把好嗓子,却从没想过这把嗓子哼起来会这么的让人想入非非,比昨天晚上梦里梦见的还要勾人。
这是对小疯子的责罚,却是对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的考验。
傅笙深吸一口气,克制着心底叫嚣着想要造反的躁动,拿捏着力道坚持抽够了15下,用球头戳戳顾渊的屁G,问:“疼么?”
顾渊松开嘴唇,缓了一口气,哑着嗓子说:“小舅还可以再多爱我一点。”
“不着急。”
傅笙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顾渊的屁G,不紧不慢地说,“现在我问你答,想要舅舅的爱,就好好想想该怎么答。”
有前边那一顿炮制打底儿,轻敲他也疼,顾渊轻嘶着凉气,想躲开那作孽的球杆,然而,想到他傅二舅的警告,顾渊硬生生忍住了躲避的动作,忍着不定时落下的球杆带来的疼痛,哼哼唧唧:“嗯。”
球杆就位,傅笙摆出一副随时开抽的姿势,垂眸看着哭红了眼的小孩,问:“你一个人去堵人家四个,想过后果吗?”
堵那四个孙子,用想什么后果?
顾渊想也没想,哼笑:“那四个废物能把我怎么样?”
“挺好,挺自信,值得舅舅的疼爱。”
想着那把差点落在顾渊脑勺上的铁椅子,傅笙冷笑,抡起球杆狠狠地抽下去,“现在想。”
“啪!”
“嗷!”
这一下傅笙下手有点失了分寸,疼得顾渊不顾面子地扯开嗓子嚎了一声,好悬没从餐桌上弹起来。
傅笙把顾渊按回餐桌上,收着力道补了一下,立稳了“动一下,揍一下”的规矩。
顾渊在超乎想象的疼痛里,哭着悟了。
这顿炮制绝壁跟那四个孙子的事儿有关。
“小草包”的记忆和他“吸烟刻肺”的原著剧情一块儿想,思来想去那四个孙子都是不受家族待见的爹生出来的、只知道吃喝嫖的废物点心。
他揍也就揍了,揍完也不会有什么后果,顶天也就是一个处分套餐。
但是,话不能这么说,说了就又得挨抽。
顾渊期期艾艾:“小舅,给点提示……”
“啪!”
傅笙用行动给了顾渊答案——没有提示,张嘴说的话如果不是他要听的答案就赏“舅舅的爱”。
“舅舅的爱”过于沉重,顾渊有点承受不来。
顾渊艰难的忍住疯狂想躲闪的本能,哭着求饶:“舅舅舅!我知道错了,别抽了好不好?”
傅笙视线在顾渊泪水涟涟的眼上一触即离,赶在硬挤进他脑子里的“梦里顾家小孩哭红了眼”的画面,不动声色地道:“说说错哪儿了。”
顾渊不知道。
顾渊不过脑子地胡猜:“不该惹是生非,去找他们麻烦?”
“啪!”
顾渊收获一份“舅舅的爱”。
顾渊痛并不快乐,脑子已经不是他的脑子了:“不该持械行凶,抽断了林钦的腿?”
“啪!”
顾渊又收获一份“舅舅的爱”。
顾渊脑子罢工了,哭着耍赖:“小舅,疼,我实在想不出来……”
“啪!”
舅舅对顾渊爱得深沉,又是一下。
顾渊被抽麻了。
转着流泪流到发胀的眼,哭得可怜兮兮地求饶:“小舅……小舅,好疼,小舅,饶了我吧,你告诉我我哪儿错了好不好?我以后肯定长记性,我什么都听你的……”
“小舅——”
“小舅,好疼。”
“小舅,饶了我吧……”
“梦里求饶”画面仿佛照进现实,手里的球杆再也抽不下去。
傅笙垂眸,不动声色地端量再不复之前故意撩他的姿势,“自暴自弃”地瘫在餐桌上的顾家小孩,从红红的眼尾,看到贴在脖颈上的发丝,越过线条完美的蝴蝶骨,在缠着他领带的胳膊上顿了一瞬。
傅笙盯着顾渊挣动间露出来的腰,抬起球杆,点在顾渊腰间露出来的半个腰窝上:“什么都听我的?”
顾渊腰一颤,实在怕了他傅二舅的炮制,没出息地丧权辱国:“听,都听。”
傅笙轻笑。
用球杆不轻不重地抽了下顾渊的屁G,不紧不慢地说:“如果做不到……”
顾渊下意识绷紧臀大肌,硬着头皮主动道:“您还抽我。”
傅笙莞尔。
看着顾渊下意识的动作,伸手拽开绑在顾渊腕子上的领带:“不乖的孩子可没有选择惩罚方式的自由,下次再犯错,或者是胆敢食言,不听我的话,可没有这次这么容易过关了。”
这还容易?
屁G都被抽没了好吗?!
顾渊小心翼翼地动动手指,怕是他傅二舅给他下的套,没敢直接松开反抱在背后的胳膊:“小舅,我可以起来了吗?”
看来似乎是真记住疼了。
不过这个小疯子向来精怪,是演的也不一定。
傅笙垂眸看着乖乖把姿势调整成撩人姿势的小孩,喉咙微滚:“知道错哪儿了吗?”
顾渊:“……”
他傅二舅怎么就这么难搞。
顾渊眼尾余光瞄着傅笙攥着球杆的手,小心翼翼地问:“请小舅教我?”
傅笙眼底氤氲着笑意,用球杆轻轻敲着顾渊的屁G,一副随时开抽的样子,不紧不慢地问:“我问你,你去一堵四之前有没有想过你自己个儿的战斗力?”
“我……”
能一打十的那个不是现在的他。
顾渊绷紧臀大肌,耷拉下眉眼:“没有。”
“啪!”
傅笙拿捏着力道抽了一下,又问,“想没想过他们四个可能会打红了眼,下死手弄死你?”
顾渊后知后觉地想起落在他一尺远的铁椅子,似乎明白了他傅二舅的怒点:“没有。”
“啪!”
这一下力道着实不轻。
傅笙故意的,小疯子的脑子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儿,他就让他拿屁G记住,“顾渊,长记性了么?”
这一下,他傅二舅怕不是想抽死他。
顾渊缓了一缓,流着泪说:“长了。”
傅笙敲着顾渊的屁G,拉开姿势:“说说。”
顾渊:“……”
这怎么还带临场抽测的啊!
顾渊仔仔细细地复盘了一遍他傅二舅的话,黏黏糊糊地说:“小舅,我以后行事一定瞻前顾后,就算是堵那些的废物点心也肯定考虑周全再去。”
傅笙未置可否,不咸不淡地问:“还有吗?”
顾渊眼尾余光瞄着球杆,壮着胆子松开反抱在背后的手,攥着傅笙的衣角,摇了摇:“我以后保证惜命,绝对不会冒冒失失地不把命当回事儿了。”
傅笙垂眸盯着开始跟他撒娇的小孩,问:“能做到?”
要命。
他真的很惜命好吗?!
这一次只是惯性思维作祟,出了点小纰漏,就被傅二舅抓住……
不对啊!
单纯按照事件算,“他”替池昱挡刀子可也算“不惜命”的,傅二舅可从来没说过什么,顶多念在他救了他外甥,陪着他干妈去医院走了一遭。
那为什么这一次就这么的上纲上线了呢?
他好像发现了了不得的事情……
顾渊眼里疼得流泪,可就是忍不住想笑:“必须能,我可是要用余生爱小舅的,当然要好好惜命!”
这小孩……
傅笙惩罚似的,挥动球杆,轻轻抽了顾渊一下:“起来吧。”
让他起了,顾渊反而趴在餐桌上不动了,攥着傅笙的衣角,黏黏糊糊地说:“小舅,疼。”
傅笙:“……”
这腔调,简直是在他自制力上拆家。
傅笙不着痕迹地吐了口气,晃着球杆,似笑非笑:“疼?”
顾渊:“!!!”
傅二舅为什么不按常理出牌!
顾渊撑着餐桌站起来,拿走傅笙手里拎着的球杆,毫不犹豫地把几万块买回来的球杆插到垃圾桶里,转身扑进傅笙怀里:“特别疼,要被小舅弄死了。”
傅笙:“……”
傅笙捏住顾家小孩的脖颈,不紧不慢地说:“我要是收拾你,不差那一根球杆。”
顾渊赖在傅笙身上,脱下腕子上花环,折下那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插进傅笙左侧衣领的插花纽里,疯狂试探他傅二舅的底线:“是真的特别疼,小舅给揉揉都不能好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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