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斌注意到,两个多月不见,他阿嫂容光焕发。
他都不记得有多少年,没在他身上看见这样的精神气了。
李文斌欣然一笑,道:“瞧着阿嫂浑身都是干劲,看来手里管着人就是不一样。不像阿兄,定是闷坏了吧?”
张河就说:“他哪里闲得住?有时间就找这个喝酒,和那个吃饭,一天到晚不着家他就高兴了。”
李文武挠头,“瞎说什么呢。我不过偶尔找信儿的夫子说说话,都住在一条街上,又没去别处。”
张河哼了一声,“我还不知道你?以前就这德行,要是什么时候能像林轩一样顾家,我就烧高香了。”
李文武不乐意,他怎么不顾家了?
眼看他们虎着脸定要争辩出个对错,李信忙在一旁咳嗽了声。
夫夫俩这才想起来阿弟一家在旁,都收了声,恢复笑脸。
——看起来,这段时间家里都是这么热闹呢。
李文斌看向贺林轩,学他平时的模样挑了下眉,仿佛在说:是不是像我说的两个冤家?
大人都没把刚才的小插曲放在心上,倒是诺儿从小榻上下来,蹬蹬蹬跑到阿伯阿么面前,仰头看他们。
张河还以为是刚才吵嘴吓到了孩子,连忙把他抱起来,温声和他说:“别怕啊,阿么教训你阿伯呢,不是吵架。”
诺儿摇头,较真地比划:
阿爹说,阿伯阿么从小吵到大,能把房子都拆掉。
不过,阿父说,打是亲骂是爱,阿伯还是最喜欢阿么。
“噗。”
李文斌一口茶水呛住,边咳边笑弯了腰。
贺林轩忙把他揽怀里小心拍着,也没忍住笑出声来。
李文武一家三口不明所以,诺儿看他们看不懂自己说话,干脆拉过阿么的手在他手心里写字。
写完了,张河的脸也烧熟了。
李文武看得稀奇,问诺儿说的什么。
张河见诺儿也要写给他阿伯看,连忙把孩子抱结实了,啐他:“和你有什么好说的,边去。”
李文武端碗喝茶,暗忖能让他夫郎这么害羞的事情可不多,等会儿还得悄悄问诺儿才行。
可问过之后,李文武老脸也绷不住了。
摸摸诺儿的头,李文武蹲在他面前笑得一脸慈祥,“来,诺儿,和阿伯说,你阿爹还说什么了?”
诺儿敏锐地察觉到阿伯的笑容有些奇怪,眼珠子转了转没想通,出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