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朕头疼◎(2 / 2)

🎁美女直播

待了会儿,看见昌河公主领着粉粉嫩嫩的小人走来。

小人长高了些,穿着一袭绯色冬装,小短腿因为滚圆的身子跑的不快,但昌河愣了下,他就追上去抱住昌河的腿,稚嫩的嗓音唤道:“阿娘,我捉到你了。”

“嫂嫂,王姐姐。”

昌河性子收敛许多,再次看见王毓,也不似从前那般热络张扬,只领着淳哥二站在对面问了声,便不知该说些什么。

自打七皇叔倒台,周瑄重新占领宫城,汝安侯府便完了。

汝安侯,还有她的夫郎曾嘉和皆被刑部关押问审,虽还没有定罪,可她知道没救了。

昌河公主去求过周瑄,然答复只有一个,汝安侯府之事不会牵连赵太妃,这话一出,昌河便知道周瑄什么都明白了。

若她强行求情,圣人震怒,保不齐会追责母妃。

两相权衡她不得不舍弃夫郎,如今她住在公主府,偶尔和淳哥儿回宫陪赵太妃,日子便流水一般过着,只要不去计较,她大可过得潇洒恣意。

皇兄是好的,至少待她和母妃仁至义尽。

即便知道母妃与七皇叔来往几回,也没有苛责逼问,他给足了母妃颜面。

分别时,昌河公主叫住谢锳,诚心说道:“嫂嫂,多谢你。”

她知道谢锳一定替她和母妃开脱过。

谢锳淡淡回她:“明日我做樱桃毕罗,你若闲着无聊便带淳哥儿去吃。”

人走后,王毓攥紧了帕子,笑中带泪。

“昌河,你也变了。”

昌河收回视线,看向王毓:“王姐姐,咱们都不是闺阁中的女儿了,你是西凉王妃,我是淳哥儿的母亲,你我肩上担着的,也不再是个人喜怒。

谁又没变呢?”

王毓扯了扯嘴角,讽刺道:“她没变。”

昌河愕然,随即点头:“谁也变不成她,瞧着温温柔柔的小娘子,狠起来连自己都杀。”

王毓不明白,昌河朝淳哥儿招手,笑道:“王姐姐若是没用晚膳,不如随我回母妃宫中,正好带上你那一岁多的小西凉王,我都没看一眼。”

“罢了,还是别见的好。”

她没做过母亲,却要日日对着个只知道哭的奶娃娃大眼瞪小眼,说不上喜欢,只是觉得憋闷。

“那我走了,王姐姐珍重。”

昌河唤了声,立时过来个体健的小黄门,接过淳哥儿背在身上,一行人离开了王毓的视线。

空落落的亭榭,风似乎更冷了。

年底前,谢楚将谢宏阔和崔氏的尸首合葬在谢家祖坟,因为有礼部参与,谢家这桩丧事办的很是风光。

谢锳歪在塌上信手翻了几页书,听见毡帘掀开,抬头,对上周瑄明亮的眼睛。

他解开氅衣带子,走到雕花铜炭炉旁烤了烤手,谢锳故意装作看不见,兀自继续翻书。

书页上摁来大掌,修长如竹的手指蜷起,人坐到对面塌沿。

“谢楚没有进宫?”

“嗯。”谢锳拂开他的手,略微侧了下身子。

“看的什么书?”他往前趴过去,谢锳躲了下,使他落空。

“列女传。”

周瑄手一僵,复又笑着说道:“看这个作甚。”

“自然是修习如何做陛下的女人。”

“生气了?”他捉过谢锳的手,将那书随意一扔,恰好就丢进炭火中,火苗很快吞噬了书本,散开淡淡的墨气。

“即便你不贞顺,不仁智,朕也喜欢你。”说罢便胡搅蛮缠起来,搂住谢锳有亲又揉,直把怀里人闹得气喘吁吁,方又起身换了套衣裳。

道夜里要小宴何琼之,与他赔罪。

谢锳自然觉得他在说笑,然更深人静,她睡得迷迷糊糊时,听见殿内东西倒塌的动静。

坐起来,就着明亮的烛火,看见周瑄边撕扯衣领,边踉跄着往前走,他喝多了,脚步虚浮,走的东倒西歪,沿途物件全被推搡在地,凌乱不堪。

“陛下?”

谢锳撩开帷帐,松散的青丝披在脑后,小脸莹白若雪。

周瑄停住脚步,冲她咧嘴一笑。

忽地委顿在地。

谢锳忙下床,过去扶他。

走近些便闻到浓烈的酒气,她扭开头,忽然肩上一沉,却是周瑄趴了过来,哼哼唧唧不知在说什么。

“你是不是在装醉?”

谢锳掐他腰间肉,他笑着摆手:“我没醉,朕千杯不醉,厚朴才醉了,他醉的..醉的躺倒了,我..我还能找回来。”

“认得我是谁么?”

周瑄使劲睁眼皮,费了好大力气又合上,“谢锳。”

谢锳叹了声,搀着他扶到床榻,将他靴履脱掉,又解开他的外裳透气,浑身上下的酒味太过冲鼻,她被熏得头晕。

好容易帮他盖好绸被,谢锳忙不迭掀起帷帐,快步走到屏风前,让白露去煮醒酒汤。

床上本该昏睡的人,挑起眼尾虚虚看向帐外,清明的眼睛哪还有半分酒醉模样,分明是只阴谋得逞的野兽,看着小兔一点点扑入怀中。

谢锳伸手试探他额头,却被他一把抱住手臂,翻了个身,压在下头。

“陛下,你是故意的吧。”

谢锳推不开,气恼的捶了一拳。

周瑄闷哼一声,含糊道:“谢锳,好热。”

他反手去扯衣裳,暴躁的没有章法,越扯越乱,谢锳被他困在身下,不得不被迫嗅着那股酒味,还有他身上原先就有的男性阳刚之气。

灼热到令人无法呼吸。

周瑄自顾自动作一番,非但没有扯下自己的衣裳,反而将谢锳宽大的里衣揉/搓大开,露出雪白的肌肤。

他失重一般,落在谢锳身上,唇亲在肩头。

濡湿浓重。

帐内很快氤氲开雾气,谢锳被推到枕上,青丝铺满开来,细白的脸浮出汗珠,一颗颗沿着腮颊滚落到枕面,双手被攥着摁到头顶,剥去碍人的衣裳,任凭那醉酒之人胡作非为。

“谢锳,朕头疼。”

他紧闭双眸,却能轻易寻到谢锳的唇。

谢锳像被煮熟了一般,肌肤泛起莹莹嫣红,她曲起腿来,想要缓解不适,又被他不着痕迹的摁住。

如此几回,累的根本无法思考。

被推到了漆黑的海面,如小舟般飘摇不定,一波高过一波的海浪,几乎将她震裂开来,从浪尖坠落,又陡然送到更远的漂浮。

“朕的头好疼。”

末了,他伏在谢锳颈间,喃喃抱怨。

等不到回应,他欲翻身再起。

谢锳不得不用双手环住他的颈,拉下些,吻他的额头。

“还疼吗?”

“疼。”

谢锳便又吻了一口,红着脸问:“现在呢?”

“疼的厉害,这处也疼。”他得寸进尺,拉着谢锳的手来到胸口,指着心脏说道,“这儿。”

谢锳抬起眼睫,复又柔声说道:“好。”

她往下滑了滑。

唇与那里齐平,周瑄结实的皮肤上下匀促起伏,极具蛊惑力的画面。

谢锳忽然张开嘴,狠狠咬了下去。

尖锐的牙齿让周瑄兀的绷紧身体。

他捏着拳,大汗淋漓。

微不足道的疼,带来极致的愉悦。

声音渐渐消弭,殿内的炭盆中时不时发出噼啪响动。

连续多日,谢锳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但又具体说不上来。

周瑄仿佛变了个人,更或者说是多了一层面容,是她陌生且不适应的一面,当他处在这一面时,可以抛下自尊,不要脸面,像是最轻浮浪荡的男人,遇到喜欢的女人,便是什么鬼话够编的出来。

而翌日清醒,他又会穿好衣裳,道貌岸然的去前朝议事。

谢锳问承禄,近些日子陛下有没有看过什么书,跟谁看过,承禄也只是笑笑,并不告诉她答案。

这日,谢锳从清思殿出门,提着一食盒樱桃毕罗去往赵太妃宫中。

走到高墙拐角处,迎面过来个人。

清瘦的身形,儒雅温和的面庞,似乎也被谢锳吓了一跳,站在原地怔愣了片刻。

谢锳没料想会在此处碰上云彦,她身边没有跟随宫婢,只想着去赵太妃那儿少坐一会儿便折返回去。

现下的情形,仿佛有些怪异。

云彦打量她的目光,挟着些许好奇。

那是一种看陌生人的眼神,却又客气守礼。

谢锳点了下头,打算擦身而过。

忽听云彦高兴的唤了声:“阿锳。”

谢锳停下脚步,便见云彦径直绕过她,走向身后,语气柔和清风一般。

“阿锳,是不是迷路了。”

谢锳疑惑的回过头去,却在看见那人时,骤然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