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高,什么都想占个上风,不像你能过一辈子的人。”
姜桡原本不想多聊王和砚,但实在好奇:“你眼里……有看得上的人吗?”
江文序摇头。极少,少到可以算是没有。
他比姜桡早生了十年,那时父亲还在,后来父亲一走,母亲带着改姓的姜桡回到外婆家,他跟着爷爷奶奶,经历了被追债,不间断转学,退学跟着跑生意……经过家里最风光时,也过过最不堪的日子,人间万般辛苦,不敢说全吃尽了,八九千也差不多了。这些男人是个什么样,皮下骨头几两重,是黑是白,他一眼能瞧出个大概,自然很难瞧上。
“如果……,”姜桡想到沈问埕,不好直白问,拐了个弯,“也不是如果,我是想,能找到那种实在的,诚心一点儿的。至少要做到,我付出一分,能还我一分,我也不要多了,公平就可以。”
江文序好笑地靠到沙发靠背上,瞅着妹妹说:“祝你好运。”
姜桡难得和哥哥见一面,聊到四点多。
临去睡,她没忍住,佯作不经意问:“哥你听过我们大老板吗?姓沈的那个。”
“沈问埕?”
江文序摇头,“不认识,听过他的事儿,人还行。”
江文序卖关子,有意不往下说。
姜桡撒娇地瞅着他:“哥。”
江文序笑起来。……“不说算了。”
她直接转身,上楼。
“有个过去帮过他的小老板,早年做生意的,算是一开始给他钱的,给了十来万?差不多这个数,白纸黑字写了本金,利息很低。后来那个小老板生意做不下去,生病走了,你那个沈老板创业成功以后,百倍给了人家家里人。小老板早年帮过不少人,还人情的没几个,更别说他这种真金白银还的了。”
江文序最后玩笑道:“如果这事儿不假,人算是可以的。这种人做老板,亏待不了你。”
后来哥哥去睡了,她都没睡意。总觉得天要亮了似的,她往窗帘外一望,是月色太好,才有了天将明的错觉。
微信里,有不少红点点,她滑下去,最后,看到王和砚每天按时问早晚安的消息。
再往下,就是仍然没有任何聊天信息的客寻酒。
去应酬了?还是约会?
想太多了,姜桡警告自己。如果不想太暧昧,就要利索地退一步。
她让思绪到此打住,趁着酒醒,打开工作邮箱,在系统里审批通过了十几个项目预算,打开一封顶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