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恢复了清醒状态,向周胜利提出一个要求,“我们晚报发行公司的牌子现在用的是电脑上的美术字,请周书记给我们公司题写牌子,以显示领导重视。”
周胜利问:“刘主任是省书法家协会副主席,他的名气大,为什么不让他给题写?”
姚潮汐说:“我找过他,他说他是日报的人,报社领导没授权他为晚报的公司题写牌子会惹领导生气。”
周胜利到报社工作时间不久,就听到一些日报与晚报有矛盾的说法,还听说两报的广告业务员在广告客户那里互相贬低对方的报纸。
日报的业务员说:“晚报是日报的子报,整天报道的是柴米油盐,生活小事,根本没有威权性。”
晚报的业务员说:“日报就像一个老官僚,整天板着脸,看报的都是当官的,走不进家庭。”
周胜利曾经打电话问凌月欣,她们报社的三张报纸之间有没有矛盾。
凌月欣说:“各报社都这样,那不是矛盾,是报纸之间的竞争。别说一个报社的两个报纸之间存在竞争,就是同为一张报纸服务的两个广告业务员之间为了争广告也互相贬低。
有的业务员为了能从另一个业务员手里抢得广告,不惜给广告客户许以超低的上版价,回头再请主任、总编吃饭,直到把总编和主任手里的减免权全部用尽。”
她从更深层次上分析说:“报社是事业单位,挣的钱是国家的,亏了也是国家的,就是一分钱没有了,也没有人敢承担让党报停止出版的责任,所以报社普遍处在赢亏线上。按说报社应当有很大的利润空间。”
凌月欣现在是东蒙日报社的副总编,除了夜班值班把关外,还分管着日报的广告发行业务。
从与姚潮汐几人那次喝酒时周胜利也得知《太宁晚报》的广告方面与东蒙日报社的情况差不多,广告业务员之间为了争夺共同一个广告相互在广告客户面前压价。而广告客户则坐享其成,谁给的价格低就把广告交给谁。
日报、晚报,广告、发行,就像是太宁日报社这棵大树上分出的一个个枝杈,相互重叠、挤压。
周胜利围绕着晚报发行公司的报亭使用权的成功拍卖在思考,渐渐地一个大概的思路在他的脑海中逐步形成,越来越清晰。那些思路像是正在攀沿生长的藤蔓,一条条,一根根浮现他的眼前,越来越清晰。
然而,这些思路还没有拿出来付诸行动,一起重大的意外事件使他的注意力不得不暂时转移:
《太宁日报》记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