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一样。
现在后知后觉的感觉自己当时不是疯子,是个禽兽。
尤其是听着阮竹痛苦嘶吼还能情动,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禽兽。
刑烨堂想和阮竹说对不起,想说他不是故意的,他没想伤她。
哪怕刑烨堂觉得她欠了自己的,却就是没想过伤害她。
到嘴的对不起,莫名因为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变了方向。
刑烨堂硬邦邦的说:“活该!”
阮竹微怔。
刑烨堂垂头遮下泛红的眼圈,朝她碗里丢菜,低声说:“你以为钱这么好还?不值钱的玩意这么好做?自己巴巴的想做,就该知道要被作践!现在只是刚开始,以后早着呢,疼就受着,这是你活该。”
阮竹垂眸几秒,轻声说:“知道了。”
刑烨堂本是内疚的,被阮
竹丢出来的这句话又冒出了火气:“知道什么?你他妈知道什么?”
刑烨堂摔了筷子,脸红脖子粗的吼:“你告诉我你知道什么!”
刑烨堂发誓,如果阮竹敢说知道做人的玩意就该一声不吭的被作践,他一定要拧断她的脖子。
屋里沉寂几秒后。
阮竹没在刑烨堂的雷点上蹦跶,什么都没说,安安静静的吃饭。
可这个行为却无疑比在刑烨堂雷点上蹦跶要来的更严重。
刑烨堂因为愤怒起伏起来的心口,悄无声息的急速攀升,随着粗重的呼吸泛起震动。
他手抬起,轻轻汇入发。
紧紧抓握住后,眼圈红到像是要滴出血,鼻腔跟着泛起一阵阵酸涩。
阮竹如果说话,刑烨堂会生气。
可阮竹不说话,刑烨堂其实更生气。
因为像是他自己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任凭你心绪起伏到极致,愤怒也好,委屈也罢。
别人心里就是泛不起半点波澜。
刑烨堂不止感觉自己是在唱独角戏,还感觉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跳梁小丑。
夹杂着委屈的怒火灼烧到脑干后。
刑烨堂在眼泪下来的前一秒,起身摔门走了。
阮竹抬眸看被刑烨堂摔到吱呀作响到没关严,微微开了条缝的门板。
半响后垂眸接着吃。
阮竹因为没父母没朋友,也不招福利院的院长待见,很多为人处世的道理其实都是刑烨堂教的。
他很小的时候就教过阮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