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庸医,还以为真醒了,吓死我了。”
沈洁走远了。
沈眠站在病床前皱眉。
感觉沈言现在可真惨。
脸颊蜡黄,头发稀疏,眼窝深陷,瘦成了皮包骨。
沈眠掀开被子,扫了眼里面的身子。
胳膊腿萎缩了,像是七旬的老人一样,缩成了细细的一节,再没有康复的可能。
大片大片的褥疮,像一个个窟窿,在皮肤上往下陷,血肉模糊,流脓烂臭。
沈眠直接盖上了。
拍了拍手,转身想走没走。
看着沈言紧闭的眼睛笑了笑:“嗨,哥哥。”
当然没人回答她。
沈
眠没笑了,平静的说:“断气吧,你活着其实没什么意思。”
沈眠以为自己会想沈言活的长长久久,最好有一天能醒过来,看看他现在变成了什么鬼样子,看看他的家,又变成了什么鬼样子。
但到了如今。
心里那点怨恨突然就淡了。
可能是因为有人爱她了。
她不再因为妹妹和妈妈的抛弃而耿耿于怀,痛苦不堪。
沈眠转身走了。
站在门口看天喃喃:“沈洁的软肋不是沈言了,怎么办?难不成还真让我捅她一刀?”
旁边经过的护士听见了,侧目往后退了几步,像是吓到了。
沈眠对她笑笑,直接走了。
她是开玩笑的。
她要和陆少卿复婚,不会犯法,只多不做人,打断她的腿而已。
沈眠上车,开回杨蔷和沈洁住的地方,手机响了。
拎起来看了眼,接通,冷声道:“干什么?”
严晋东比她还冷:“你想怎么对付沈洁?”
沈眠凝眉:“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乐意。不行?”
沈眠抿唇:“怎么了?她得罪你了?”
“恩。”
“怎么得罪你了?”
严晋东顿了顿,“给老子戴绿帽子了。”
沈眠挂断电话开车去找严晋东。
眼睛晶晶闪闪,全是雀跃。
杨蔷是最好收拾的,因为她的软肋清晰可见,陆明远。
沈洁居中。
最难的就是严晋东。
可严晋东现在上赶着送把柄给她。
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