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了,开始不好好给饭吃了。原身最后的记忆就是柴房被锁了,而后饿了天,眼前一黑,直接倒了。
只是不知道这家里突然少了一个人,这两口子是怎么跟外人说的。
她起身,悄悄的站在正屋的屋檐下。里面隐约间能听见里面的说话声。
表嫂带着哭腔,“……是她命硬,她活该……当初就不该你爹就不该收留她……”
表兄声音瓮声瓮气的,“现在说这个干什么?原也关系远了。当年是姑婆嫁给贵人做续弦,以为能光宗耀祖呢,谁知道那贵人……是个坏了事的!姑婆倒是生了个儿子,可有啥用了,谁敢上京城去?本就命数不硬,还是短命的,才成亲一年就没了……姑婆没了儿子,想着媳妇能生个孙子,是个念想。可谁能想到,生这个姐儿的时候难产没了……”
“所以我说这丫头命硬呢!亲六故死绝了。便是贵人……那也是以前的事了。谁家现在认姓柴的……”
“嘘!这话可不敢瞎说!那山头上脏的可都是柴家人。”
“连碑都不敢留!”
“好了!不说了。不管谁问起来,都只说送去出家了,要不然这身子好不了。”
“晓得!”
桐桐没再听,从这两人的对话里她听出原身的身份了。当年柴宗训禅位给赵匡胤之后,就被发配来了。这里应该是房州。他在这个地方过的是正常人的生活,娶妻生子。他的继室姓林,给他生了个儿子。可惜,这个儿子才成年娶亲,又死了。留下个遗腹子,就是原身了。
要是这么算,原身就该是柴宗训的孙女,也就是柴荣的曾孙女。
这个身份——其实也挺好的。
关键是,我自己有丹书铁券,我姓柴,那我就是往死里作,只要不造反,是不是所有人都拿我没办法呢?
她不惊动这两口子,只将房间恢复原样。这房间本也没什么值钱的物件,最值钱的就数身上的衣服了。回头就是发现旧衣服不见了,他们也只会以为家里遭贼了。
从这家里退出去,出了村子,按照记忆里老人描述的县城的方向走去。
只要去了县城,只要找到了府衙,我就有机会去京城。
柴家后人遭难,柴家后人求助,谁也不敢瞒着。这件事必然会直达圣听的。
而今的皇帝是哪一位呢?既然算到原身这里是朝荣的曾孙女,那么,在位的皇帝应该就是那位——宋仁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