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兼取天后进止。而今新君说出把天下送人的话了,你要非说这事关大唐的社稷安危,那还真叫人辩无可辩。
谁要是开口替李显辩解一句:那话不当真,只是圣人随口一说而已。
那裴炎必是要回人家一句:天子何来戏言?!
是啊!天子无戏言!不能口无遮拦,什么都说的。
看!李显这是把明晃晃的把柄往别人手里送呢。
上官婉儿就觉得,天后瞬间就亢奋了起来了!是的!天后等的就是一个机会。本以为机会很远,可谁知道,这才几天呀?把柄就送上门来了。
果然,就见武后一脸的沉重,好似这一句戏言真的是天大的事情一般。而后煞有介事的说,“裴爱卿呀,你说这个事该怎么办呀?先帝信任你,留你做顾命大臣;先帝信任我,留我监管朝政大事。如今再想,这未尝不是不信任而今这位圣人的缘故呀!”
裴炎点头:是的!先帝是去年腊月没的,没的时候,先帝五十六岁,天后六十岁,而当今这位圣人都二十八了。而今过了一个年,新君都二十九岁了!马上而立之年的人了,却还是这般不着调,难怪先帝不放心呀!
就听武后又说,“……圣人一意孤行,你这个顾命大臣的劝谏,他听不进去!我这个母后的话他要是听的进去,他又怎么会是现在这个模样?”
是啊!天后这个话说的很有道理。天后作为母亲,要是能管好,不早就管好了吗?
裴炎深以为然的点头,一副特别认可武后的样子。他想看看,武后接下来怎么说,又打算怎么做。
可武后叹了一声,又说了一句:“……那么多朝臣也都去劝了,如今看着,也没什么用。谁的劝谏都不听……”说着,就一副烦恼的样子,装似随意的问了一句:“裴爱卿呀,你说……这可怎么办?”
上官婉儿心说,天后这是又把话题给扔给裴炎了。想做什么,天后又怎么会先提呢?
那边裴炎在心里咂摸了一下,也大概摸出了天后的心思,这个帝王不成,得想法子换一个。但是裴炎有顾虑呀,谁不知道镇国公主持身最正,哪怕跟圣人不和,但就怕她维护的是正统。到那个时候怎么办呢?镇国公主真敢以自己违逆先帝之命为由,拎着天子剑在朝堂上砍下自己的脑袋。
所以,事不是不能办,而是得征求镇国公主的意见。
因此,他就说,“若不然,请镇国公主劝劝?”劝好了,那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可若是劝不好,那公主也别觉得是咱们多大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