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蓝围岩是他咎由自取,没管理好自己的家人,这怨不得别人,我去医院看了,那孩子被打的很惨,在重症监护室里住了好几天,换做谁做家长,都不会轻易妥协的”。狄忠平说道。
郭维政闻言没吱声,他现在要考虑的问题是,省城市局局长是个很重要的位置,而且下一步还要兼任副执政,这件事拖的时间越长,觊觎的人就越来越多,到时候各方面招呼打过来,他真是难以招架。
“嗯,我知道了,你再去医院一趟,代表我去看看被打的孩子,要做足了戏,既然蓝围岩已经不能再用了,那就好事做到底,给有关部门打个招呼,把这件事情一查到底,无论涉及到谁都给我挖出来,给社会大众一个交代,在这件事情上我们不护短”。郭维政说道,也是为这件事定了调子。
可是狄忠平并未点头回应,反倒是有些欲言又止,狄忠平的犹豫让郭维政看出来他是有话要说,但是好像这些话还不好说。
“有什么话就说,什么时候学的这么婆婆妈妈了?”郭维政不满的问道。
“老板,参与打人的几个孩子不单单是蓝围岩的儿子,还有其他几个人,这几个人都是省里一些企业家的孩子,而且其中几个人还跟着您去了阳竹县,所以……”狄忠平话说的很明白了,这事不能一刀切,要是查,必然会把这些人的孩子都弄进去,但是阳竹县的扶贫还得继续啊,还指望这些人放血呢,要是在这事上做的太狠,恐怕会有些反弹。
“有人给你打招呼了?”郭维政皱眉问道。
“对,已经有人给我打电话了,因为这件事闹的太大了,所以,他们也不敢贸然给您打电话,只能是打到我这里”。狄忠平只是就事论事,没有丝毫的意见,意见是领导们拿的,要是你敢替领导做主,那你这秘书就要当到头了,领导问你回答,不问,一个字都不要说。
郭维政的额头上青筋暴露,看起来很吓人,但是这种情况狄忠平不是没见过,此刻他也跑不了,所以就在那里直挺挺的站着。
郭维政的手指在桌案上不断的敲击着,而且速度越来越快,看起来这是要爆发的节奏,狄忠平做好了暴风雨来临前的最后准备,那就是忘了自己是谁,自己在哪里,用一句俗话说就是灵魂出窍。
“他们想干嘛?造反吗?”郭维政最后还是没能爆发出来,沉声问道。
“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造反,打个招呼给银行,询问一下他们企业的贷款情况有没有风险,银行那帮人还不是心知肚明,只是,这事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