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倒也并不跟此人一般见识,因为他这趟完全是冲梁霞来的,只要伊人对他亲热就够了,他才不会在意别人的态度呢。
梁志信眼看战友赵景祥父子全都坐在沙发上没起,暗暗不满,心想:“老赵你不起身迎客还没事,毕竟你岁数和辈分在那摆着呢,可你儿子凭什么也不起身迎一下秦阳啊?他这不是没把我的客人放在眼里嘛,也就相当于是瞧不起我梁志信。哼,真当我梁志信已经落魄了呀?”
想到这,他揽着秦阳走到茶几前,对战友儿子赵东起道:“东起,你起来,我给你介绍个朋友。你们俩岁数差不多,正好交朋友。”
赵东起懒得起身,也完全没把秦阳放在眼里,嗤笑道:“嘁,梁叔你开什么玩笑,我一个市里的,跟你们这小县城的人交什么朋友,我跟他交得着吗?!”
这话别说梁志信听了不高兴了,就连他爸赵景祥都觉得刺耳,侧腿给了儿子一脚,喝斥道:“你胡说什么呢,你梁叔好心给你介绍朋友,你不领情就算了,还口出狂言,你以往受到的家教都跑哪儿去了,啊?你这是丢你的人呢还是丢我的人呢?你平时在社会上都是这样待人接物的呀?”
赵东起这才不情不愿的站起身来,吊儿郎当的问梁志信道:“他是干什么的呀?我以后用得着他吗?”
秦阳闻言微微一笑,心说这小子不仅狂妄,还很现实,当然现在社会上有不少人都这么现实,只讲利益,不讲人情,从来不搞没有意义的社交,也从来不在乎别人的看法,眼前这小子能直率的讲出来,还算是不错呢,也不把他的狂言往心里去,就当是面前一只小狗在狂吠。
梁志信暗暗叹气,感觉赵东起这小子把自己这个主人的脸都给丢光了,好在秦阳不算外人,不会笑话自己也就是了,道:“他叫秦阳,是你阿姨的一个亲戚,在我们县的县委办公室工作,深得县委书记的厚爱,年纪轻轻已经是我们县里一号大人物了。你可别因为他是县里人就瞧不起他,他已经在市里安家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调到市里去了。”
赵东起听了秦阳的基本情况后,依旧瞧不起他,脸上不加掩饰的浮现出轻蔑之色,冷笑道:“呵呵,在你们这种小地方,就算是大人物又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们这里所谓的大人物,到了市里就什么人物都不是啦!”说完一屁股坐了回去。
“你……”赵景祥见儿子这副惫怠模样,鼻子都快气歪了,可刚才已经踢过踢一脚了,也不好当着主人的面再次打他训他,只能无奈的给他使眼色,示意他说话客气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