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屈辱更加可怕的是受到屈辱之后的事情,如果说屈辱发生时就像是身体遭受巨大的创伤时的痛感,那么屈辱过后的内心感受就如同在阴天下雨时身体受伤处的隐隐作痛,比天气预报还要准确无误,这将是伴随你一辈子的痛楚。
此时此刻,秦思雨想起自己在面对调查人员时的窘境,自己已经知道了陈文涛不可能再回来,所以,说到自己和陈文涛的事情时,她只是把当初发生的事情陈述了一遍,但是却隐瞒了大部分的经过,把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淡化到了最少,总之一句话,那就是自己和陈文涛之间早已没了什么联系,至于他找自己的事情,都是公事,谈的也都是工作上的事情,在被带去调查的路上,她早已把这几次见陈文涛时谈了什么事都编好了。
问题的关键不在于她是怎么回答的,而在于她内心什么想的,这才是最可怕的,怎么说,说多少,她都可以做主,但是内心里的真实想法,以及在内心里对那些事情的回忆,她却无能为力,一点主都做不了,所以此时此刻,经过了调查人员的引导,她内心里再次将那些经历过的事都重新倒了出来,甚至是再重新疏导一遍,此刻她才发现,那些好像是早已忘记的事情,从来都没忘记过,他们只是积累在某个角落里,随叫随到。
“我相信她没这个胆子,也没这个本事,要是陈文涛找她,估计是想勒索点东西而已,但是好像从调查来看,秦思雨也没给他什么东西,而且几次见面也都是在办公室,据说按照监控,他们谈话的时间也很短,这就怪了,陈文涛既然要走,为什么会找秦思雨谈话呢,我知道的,他们很久没有联系过了”。张小鱼对徐悦桐说道。
“是啊,是很奇怪,不过调查终究是会有结果的,我们等着就是了,我给你打电话的目的就是让你不要冲动,我知道秦思雨对你来说很重要,但是再怎么重要,也要遵循规则来办事,再说了,这次主导调查的是巡视组和省纪委的丁长顺,你要老实点,别给人以口实,丁长顺一直都不怎么喜欢你,你要是再因为这事和他扛起来,我就更没办法帮你们撮合了”。徐悦桐说道。
张小鱼只是笑笑没吱声,他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徐悦桐这么巴结丁长顺,但是聪明如徐悦桐这样的人,这么做一定是有道理的,自己不懂或许是自己没到那个层次,又或许是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所以,只管按照徐悦桐说的去做就是了。
有时候领导会让下属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下属不明白,领导也不说明,除非是跟着一个糊涂蛋,其他领导吩咐的事情最好是不折不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