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象,催促他办婚事儿,苦口婆心地劝他得成家,不然老了无后,也是不孝。
他不想让何采儿对他不满,对何采儿的话基本上都是言听计从。
一直到何采儿和刘文三重新在一起了,何采儿几乎不再回河鲜排档,甚至之后直接搬回刘文三家里,他就觉得这世界都灰暗了。
他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让何采儿从此“摆脱”刘文三,所以一直备受煎熬。
直到前一段日子,何采儿回到河鲜排档,要将河鲜排档全权交给他打理之后,他就晓得,他必须做点什么了。
他想到了何采儿和刘文三最初遇到的那件事儿,是因为苦儿被压在阳江江堤之下,当年何采儿一直觉得,是因为她和刘文三的命不合。
现在何采儿显怀,明显是又有了孩子,他就开始计划,这孩子不能生,刘文三哪儿有资格让何采儿再生一个孩子?只要这孩子流产,他觉得何采儿必定会崩溃,再和刘文三分开。
他认定了何采儿和刘文三在一起,必定是长痛。
长痛不如短痛,他开始熬汤配药,找机会给何采儿送,他一直等到刘文三跟我们出门之后,才去找何采儿。
他所配的药汤里,放了活血化瘀的藏红花和麝香,这是孕妇最忌讳的中药!
直到何采儿因为保胎住院,他才觉得心中舒畅,因为他认为何采儿就快解脱了。
邹为民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一下,才摇了摇头道:“老福的态度很怪,他一本正经地说这些话,在心理上,他的确认为这些是对的,觉得你罗十六是个十恶不赦的人,是在害何采儿,他觉得所有人都有问题。”
我眉头一直皱着,老福这种偏执古怪的性格虽然并不多见,但生活中的确能碰到这种人。
我担心的是何采儿的状态。
她这会儿脸色很苍白,手紧紧地攥着床单,紧抿着双唇,明显听了这些她心里很难受。
邹为民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不过这事儿,祸兮福所倚,老福他运气不好。按照他交代的药量,检验部门说,应该早就能把孩子打掉才对,根本不会给何采儿保胎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