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令:
邓渊、张简二人为正副使,护送太子、长公主还于国都。
......”
“臣张简领命!“
张简躬身上前接过教令,同时看向许久未见的邓渊笑问道:“邓掾史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呀。”
邓渊躬身一礼回应道:“数载未见张将军的风采也是更胜当初啊,哈哈哈。”
话说张简当初被任为东阁祭酒的时候,邓渊便是西阁祭酒,虽然二人共事的时间不长可也算得上是老相识了。
“掾史一路辛苦,简已备下酒宴请您务必要赏光。”
邓渊听闻微微一顿,随即便笑着应允道:“临来前王爷曾再三叮嘱我务必要小心谨慎,亦不可惊扰地方乱了法度,所以一路上我对地方官员的接待相邀都是谢而婉拒,不过张将军身为副使便不是外人,那邓某就恭敬不如从命喽,哈哈哈。”
“掾史这是说的哪里话,区区接风小宴如何会惊扰地方乱了法度,更何况简还有些事不甚明了,正好想在宴上请教一二。”
随后也真如张简所说,接风小宴确实只是接风小宴,两张食案几道小菜,厅内更是除了张简和邓渊再无他人。
因为张简对邓渊的秉性还是有些了解的,所以张简并没有拐弯抹角的去浪费口舌铺垫什么,一番客气后两人先后落座,张简立刻又站起身亲自给邓渊斟满了酒。
“如何使得,如何使得呀!”
邓渊见到张简亲自上来给自己斟酒,惊得立时便欲起身婉拒,奈何五十多岁的邓渊如何能有张简动作快,只见张简右手一伸酒已斟满。
“掾史安坐,晚辈给您斟酒如何就使不得了?”
“张将军品秩在下官之上,这哪有上官给下官斟酒的道理。”
张简闻言哈哈大笑道:“掾史说这话可就是在取笑我啦,掾史奉王命而来更兼是此行的主使,简本就是后进晚辈如何敢在您面前托大;掾史远道而来,简先干为敬!”
张简头一仰,杯中酒尽;然后又立刻起身为邓渊斟酒,“掾史,我看越王教令上并未言明何时启程,掾史可否告知确切时间,我也好着手准备以免误事。”
眼见四下无人邓渊也没有兜圈子,直言道:“这次王爷所命非同一般,卫荣身份特殊四周不知有多少人在窥伺你我的一举一动,所以这确切的时间自然是不能大张旗鼓的写在纸上的。”
张简点头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小心驶得万年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