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
郑晚瑶看向窗外的落日,再过不久就会彻底从山上爬下去,到时候就是漆黑长夜,恰恰也就如同齐墨翎,他也很快便会消失在北域。
“所以这样一出戏,老将军要找本宫来演。”
她如今已经知道了父皇的意思,但是心中却依旧有些感到不对劲的地方,所以在裴廉鹰走了以后,郑晚瑶单独留着夏玄策一起用膳。
“太傅大人日夜操劳,多吃些补补身体。”郑晚瑶将夏玄策不怎么爱吃的鱼肉递过去,随后漫不经心道:“这北域天干物燥,饮食用膳也都很慢,不像皇宫内什么东西都有,也就不能及时做出来太傅爱吃的菜。”
“殿下若赐,无论什么菜,便是微臣心头之爱。”
夏玄策用筷子夹起那块鱼肉咀嚼着,他神情依旧温和沉稳,并没有表现出丝毫不耐,他自然也听得出来郑晚瑶醉翁之意不在酒。
“只是臣愚钝,有些时候并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还请公主赐教。”
夏玄策捏着玉盏的时候,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他低头为少女斟了一杯酒。
“太傅从前说过,永远不会欺瞒本宫。”
郑晚瑶看似要接过那杯盏,但是指间接触的刹那,她却忽然松了手。
松开手的时候,那玉盏从空中坠落下去,本来应该是四分五裂,然而在那最后一刻,却被男人稳稳当当借住。
郑晚瑶好像也并不意外,她只是起身向前,微微攥住对方的手腕。
“本宫只想知道一件事,你和父皇选择跟齐轩公合作,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男人手中的玉盏晶莹剔透又漂亮,是郑晚瑶这些年来最喜欢的饮酒杯,所以哪怕出行在外,夏玄策也都事无巨细将这些东西带上。
好像但凡是她所在意的东西,夏玄策就没有不上心的。
唯独只有一点,关于父皇的事情,郑晚瑶能够隐隐约约感觉到,他在很隐晦地和父皇商量着些什么东西。
所以郑晚瑶直接跟他开门见山。
“本宫不是傻子,父皇不说,但太傅总得给本宫一个交代。”
齐轩公何等狼子野心,他若是能够同意跟父皇合作,也绝对有所图谋,最要紧的是,她怀疑夏玄策早就知道这件事。
“殿下聪颖过人,臣从来没有想过欺瞒您。”
夏玄策被少女攥住手腕的时候,手中莹润透亮的玉盏微微有酒液晃荡出来。
那滴酒液顺着两人的肌肤流淌下去,折射出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