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为这局四局而绞尽脑计地想要翻盘,就知道他完全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然后本来还能撑个一刻钟的棋局,在一盏茶内就结束了。
“你就不能让着朕些?”周承谨看着这被杀得七零八落的黑子,真是一口气堵在胸门口,上不去下不来的。
“皇上还没有正面回答臣妾的话呢!江贵人的生母虽然是舞姬出身,但以皇上的性子,应该不会在意这些吧!怎么说冷落就冷落了?”林依兰开始一个一个把棋子收起来了。
“朕是不在意这些。”输都输了,他就算再不甘心也没办法,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着。
周承谨懒洋洋地说道:“但这些都是她该受的,这个江贵人可没你看上去的那么柔弱,她手上可不干净。”
“可据臣妾所知,江贵人的性子一向胆小,进宫后因为位份低的缘故,对所有人都唯唯诺诺地。即使前段时间得宠,也并没有什么跋扈之举,何谈害人呢?”
江贵人和端嫔同住永寿宫,对于江贵人的性子,林依兰多少了解一些。虽然有些小家子气,但也不像是什么面善心恶的。
“进宫后她的确没有做什么恶事,但进宫前呢?”周承谨冷笑道。
“进宫前?”林依兰挑了挑眉,莫名想到了那次到户部登记时见到的金陵府选秀车马时的场景。
周承谨:“去年选秀,金陵府秀女比之户部上报的足足少了四位,这四位全都是在进京选秀途中得了疟疾,以至于错过了选秀。其中一位更是因为病势过重,不治身亡。
虽然因为舟车劳顿,秀女得病也是常事,但是像这样一连病了四个,还病死了一个的却有些不正常了。加上这个病死的秀女乃是江宁织造的嫡女,这江宁织造虽然官位不算很高,但却是很重要的位置,为宫中供应织品和绸缎,同时也是朕在江南的耳目。
他家好好的一个女儿就进京选了一次秀,这皇宫还没进呢,就莫名其妙地死了,朕这个做皇上的怎么也要查一查吧!结果这么一查,一猜我查到了什么?”他笑着看了她一眼。
“是江贵人动的手?”林依兰冷声道。
“不错。”周承谨合掌道:“朕当时真没想到,这么一个看起来柔柔弱弱地女人,居然一出手就放倒了四名秀女,还把那重要的那个给弄死了。还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那皇上还选她入宫?”这人还真不会说话,她也是女人,他说这话连她也骂进去了。
“朕选她进宫的时候,那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