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杨咬着牙抑制着泪水。
他们种?花国还在,他们的努力?也是正确的,以后大家都?可以过?上好日子?。
有人忍不住用手指擦了擦眼睛,受伤流血的时候他们没有哭,眼看着战友死在身边的时候他们没空哭。
可是这时候,他们却是流下了泪。
真好。
“感谢你们为种?花国做出的贡献,辛苦你们了,”潘景龙念着。
在微弱的光下,十几?个战士们听着班长的声?音,这一刻好像时间被静止了一般。
大家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此刻的他们好像也体会?到了那种?安定平稳的幸福。
“爹,干爹应当在你身边吧,您总和?我说干爹对您好,说如果干爹还在的话那该有多好。”
“您如果能看到这封信的话,请一定要让读信的人告诉干爹和?您还有所有的同志们……”
潘景龙看着信里面?的内容,这封信洋洋洒洒几?千字,写满了后续会?发生的事情。
他神情突然严肃起来,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上面?的文字。
从这一年以后的每一场战役都?被季光辉写的清清楚楚,甚至具体到了时间地点以及牺牲的战士人数。
潘景龙用颤抖的手拿着信,开口道,“张国桦,快去请连长过?来!”
被叫到的人立马起身,“是!”
而潘景龙则是继续看着信件后面?的内容,“您总和?我说起干爹,说当时班里不剩几?个人了,有个任务是需要人背着炸药包去破开局面?。”
“干爹那时候叼着烟斗沉默了许久,接过?炸药包就背上了,你说他当时拍了拍你的肩膀,冲着你笑了一下。”
你说你永远忘不了那一刻,干爹笑着说……”
“我想了好久,你如果生了儿子?就叫季光辉,如果生了女儿就叫季光华。”
“钢蛋儿,你可别嫌弃我取的名儿不好听啊!”
潘景龙念到这里时,一旁的钢蛋儿早已哽咽。
他红着眼睛,咬着牙哭着,“班长……”
“害,”潘景龙笑了一声?,眼圈红红的,“这有啥好哭鼻子?的,咱们……咱们……”
他叼着烟杆,抿着唇看着信。
死亡……
他从上战场的那一天?起就已经准备好了迎接死亡的到来,从他上战场的那一天?起他也一直在见证着死亡。
没什么?好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