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一块儿进来了。
齐胭一进来,就看到了一紫一白两个身影,自然是发出“哇一—”的一声:“娘,你好看!阿嘉,你也好看!你们两个这一身真是好啊!你们两个简直像是亲母女!”
齐胭低头看看自己,再看看那婆媳,她突然觉得她才是儿媳妇,还是不受宠的儿媳妇。
她从来不舍得买这么好的大氅,若是有谁给她买,她也觉得浪费银子——有那银子,买画本多好。
所以齐胭倒是不特别失落,她也就是看看羡慕下罢了。
而齐胭旁边的翔云郡主,看着这一个高贵雍容一个清纯窈窕的身影,那神色就不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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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进来后,淡笑了下,过去给容氏请安。
容氏忙也笑着让她免礼,又问起她最近身子怎么样,关切地嘱咐说:“可小心着,你如今身子和往常不同,这过来请安的事就免了,好好在屋里歇着就行,便是有那来往人情上的事,你或者叫我,或者叫阿嘉就是。”
翔云郡主领首,谢过了容氏。
这时候容氏和顾嘉都已经脱下那大氅了,容氏看看这两件大氅,再看看顾嘉,和顾嘉相视一笑,之后便命人将大笔先收起来,等下顾嘉回去再穿。
翔云郡主瞧着这婆媳两个,突然想起齐胭刚进屋时说的,说她们就跟亲母女一样。
亲母女倒是未必,但是这婆媳两个颇为亲密,这倒是真的。
这边一家子婆媳女儿的几个女人热闹商讨着过两日去北宁王府的事,翔云郡主却有些走神,总是记起顾嘉和容氏身上穿的那两件大氅。
她并不是眼皮子浅的女人,也不是说看到个大笔就走不动道了。
她不缺那个,但是心里还是不舒坦。
好好的,怎么只做两件,二儿媳妇一个,婆婆一个,那当大儿媳妇的呢?这让别人怎么想怎么看?
况且,她还是有着身 子的人。
她不舒坦。
这种不舒坦一直延续到晚间时候,她让丫鬟们下去了,一个人坐在窗前,看着外面飘飘洒洒的雪,抚摸着还没隆起来的小腹,在那里出神。
这时候齐大回来了,他今天喝了点酒,颇有些醉意,推门进来后,见屋子里也没点蜡烛,也没熏暖炉的,不由意外。
再看,他那郡主少奶奶正一个人坐在榻前,低着头。
这下子他真得吃了一惊,过去摸了摸她的手,沁凉沁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