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就问你……雍王留下什么话了?”
什么也没留下,“各位大人正进宫呢,官家要见么?”
见!见!快拿衣裳来。
皇后看着官家这么急匆匆的走了,她慢慢的做到桌案后面,自己磨墨,而后动笔写信。她得给雍王妃写一封信,而今这么着总也不是办法。若说官家对那些大臣还有什么指望的话,她是一点也不敢那么去想的。
他们是在都城,可他们的父母兄弟族人呢?这是能舍弃的么?
做官之人,九成九都是不会带父母赴任的。父母在老家,而今各地只怕都被雍郡所辖制了。家家都有好日子的时候,他们自是忠君的。可若是家人情况莫测,他们护家人护家产之心一定在忠君之上。
所以,他们现在所求的就是怎么能有一个平稳的过度。
一定是想着,只要雍王肯接这个皇位,那一切都好说。接了皇位,他们还是大宋的臣子。不接皇位,要是自立开国,那坏了,前朝旧臣哪有好结果的?
大殿上的情况跟曹皇后预想的一样。
赵祯看着朝臣,有谏官跪在大殿上,声泪俱下,控诉他这个官家:“若非君王被宠妃所祸,焉能有今日灭国之殃。”
所以,今日之难,都是帝王的过失么?
赵祯轻咳一声,直接笑出声了,“当日雍王妃在这大殿上,无一句是说朕的过失!雍王妃的话说的很清楚,他们造的是你们的反,而非朕。朕提拔范仲淹,敦促变法,是谁一再上折子构陷范仲淹有私心,结私党。
天下之弊,朕肯的见,你们也该看的见。朕为何那般做,你们知道,雍王也知道。同样,雍王是去年才有取天下之能的么?不是!他是自来便有取天下之能,他没动。他在暗处帮着范仲淹,希望范仲淹能以变法清除天下弊端。从朕,到雍王,尽皆出于公心。可诸位,处于公心否?”
富弼叹气,君臣相互指责,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所谓的宠妃不宠妃,那真是赶巧了。有没有她,其实都不影响大局。而今天下的事大了,揪住一个女人的错有什么用处呢?好似天下出了一个似妲己一般的女人,就能证明君王是昏君了,这倒是大可不必。
不管是雍王和郡主,对官家的评价都是中肯的。从来没有过多的指责君王!
事实上,士人的势力太大,换个君王变法依旧是不成的。若不是如此,雍王又何必以这样的方式呢?
这不是官家无心,而是官家或是换成任何一个君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