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它或许就是非常普通的一盆花,可倘若黎奉也在场,它不免就会被增添上一些指代性。
关于花的来源,是一段他和黎奉私有的记忆,不为任何外人所知晓。而在几日之前,他的喜欢也只是他私有的情绪,不被任何人所察觉。
奚玉汝的行为要比话语更坦荡,他不擅长谈情、只懂得付诸行动去说爱。
于是面对黎奉的这个问题,回答也不免有些含糊。“这可是我养的第一株花,还是我亲手捡来的。在当年仙人掌大火的时候,我都没有尝试去养过。”
黎奉不轻不重地拨了一下香雪兰的叶子,没继续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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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外的房子小一个月没有住人,堆了一些呛人的尘土气,不过比d州要好的就是,这里许久未打理房屋家具不会因为潮湿的空气而霉变报废。
甫一进门,黎奉就自顾自地、默不做声地挪动起了奚玉汝放下的行李。
光明正大地偷偷摸摸。
奚玉汝不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发现黎奉把行李搬到了主卧——黎奉本人居住的地方。
“你做什么?”他抱着双臂靠在门口,笑意盈盈地看着黎奉。“我记得上次来,我住的房间不是这一间。”
黎奉就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话一样,拿着他的衣物就直往衣帽间去。
奚玉汝非常怀疑黎奉的生活自理能力,并且认为这个人极其有可能会将衣柜弄得一团糟,于是破天荒头一回地进了黎奉的卧室。
生活的边界感,这个东西在奚玉汝的生活当中时弱时强,不过他知道有些人很介意这个,在无法判定黎奉边界感的强弱时,他便一直恪守着不会越界的相处模式,哪怕是打扫卫生也不曾迈入或许不可进的地方。
黎奉的房间很规整,比百分之九十往上独居男生的房间都要规整,像是售楼处会拿出来吸引顾客的精装样板房。
衣帽间很大,被填得很满,但每个地方都被刻意地空出了一些位置,而黎奉此刻正将他的衣服往那些空处挂。
他下意识地跟着一起做,哪知衣服还没挂上,就被黎奉打断了。“奚玉汝,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