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漂亮的一张脸、那样性格的一个人,理应拥有很多很多的爱才对,不做任何前提、不因任何利益。
但现在黎奉却一丁点也没有得到,因此就想让奚玉汝对他再好一些、再好一些。
到医院门口的时候雨还未停,甚至有比方才更大的嫌疑。
奚玉汝不多在意,冒着雨跑进了医院当中,然而走进空调大开的医院大厅,才恍然记起自己不知道人现在在哪里,刚想掏出手机询问,发现那人已经给他发了一个病房号。
他顺着找过去,却在病房门口看到了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人——两年前在阿卡斯大教堂买了一盆香雪兰的alpha。
那人与他对视几眼,而后开始扯着嗓子大喊,“你就是奚玉汝?!”甚至还原地蹦跳了两下。“不是,你和黎奉怎么认识的啊?你们俩,我草,你们居然认识?你为什么和他认识啊?”
整个走廊都在回荡他的声音。
“黎恩。”黎奉的声音从病房中传出,很是细微,但这么一点声音也让黎恩的嗓门压了下来。
黎恩?黎奉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因为当年玫瑰墙下的事儿,奚玉汝可以说对黎恩一点好感也没有,何况现在黎奉伤情未知,他是一点和对方寒暄的心情也没有,打算直接推门进去。
但手在触碰到门把之前,被黎恩拉住了。
黎恩神神在在地凑到他的身边,压低着声音说:“你离黎奉远点,他是个神经病。”
奚玉汝扬唇对他露出了一个不阴不阳的笑,好心地提醒道:“你刚刚也骂我是神经病。”而后抽出自己的手进了病房。
要死了、要下病危通知书了。
这是黎恩在电话中对他形容的黎奉,然而事实上,黎奉穿着病号服半靠在病床上,除了脸色苍白一些之外,没有一分油尽灯枯、命不久矣该有的模样。只是右手打上了石膏。
奚玉汝觉得自己勉强算作是松了一口气,混乱糟糕的回忆也不再出现在眼前。
“黎恩说你要死了。”他抹了一把脸,走到病床前,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那个打了石膏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