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李玉堂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见大总统。”
街头的动静孙大先生其实已经从电话里知道了,他也开始审视周围的人。侍卫们估计都不清楚,卫立煌?不可能。
而管理书房往来电报和文件的秘书,也不会出问题。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电报室出现了问题。
显然有人不愿意他离开广州去浙江,而且也不知道他身体的不适。那么也只有电报室有这样的可能。因为培训电报发送的人员是俄国人,甚至电报室对俄国人是不设防的。大总统府的俄国军事顾问可以随意调阅电报内容。不过,也不见得是俄国人,也可能是其他地方出了纰漏。
孙大先生在政坛上沉浮这么多年,他也看出来了不少问题。
泄露机密,而且还是浙江方面邀请他去宁波参观工业的邀请电文,但是这份电文的真正内容其实是王学谦答应了他去宁波看病。表面上电台室的嫌疑最大,可实际上,总统府的秘书处也知道。政府的不少高层也知道,甚至连军方的高层也有人知道他要去浙江。
单单将一个电台室推出来,作为最大的怀疑对象。显然有人想要针对俄国人。
如果组织游行的人真是俄国方面的人,那么孙大先生就不会如此担忧了。这不是等于将对方隐藏在自己身边最得力的手下都暴露出来吗?不管是军事顾问,或者是军事间谍,都不会犯如此低下的错误。卫立煌从书房送进去了街头的传单之后,孙大先生一摸传单上的文字,手指黑乎乎的,但是传单上的字迹却并没有模糊。印传单这种事情他熟悉的很,早在二十年前,他也干过。当初在日本,印刷传单和报刊,同盟会上下几乎人人都要上阵。孙大先生清楚,手上的传单大致是多久之前印刷的了。最晚不会超过凌晨。
显然是昨天下午就开始准备了,因为再晚印刷的传单,手指捏上去,不单单墨色会掉,而且字迹也会模糊。
一时间,孙大先生也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他猜不透对方的用意,可有一点他知道的,对方的准备时间肯定不短。不然不会有这么多的游行队伍加入其中。对于情报方面的控制,孙大先生以前一直是忽略的,实际上‘国党’早期对情报的忽视,让他们吃足了苦头。
但是建立情报网的投入太大,以至于谁也不敢下这个决心。
勒紧裤腰带,把军队的口粮钱都省下来就为了建立一个谁也不待见的情报机构?
广州城的游行还在继续,而观音山府邸却迎来了一波波的访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