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果夫笑道:“传贤大哥,你想多了吧?现在我们还是挣钱了,而且还挣了不少钱,我算了一下,差不多有一百万。”
蒋志清得意了,调侃道:“大哥,你看我们成了百万富翁了。”
戴季陶翻着白眼,心说:“你一个学炮兵的,连数数都不会,还能指望你上战场指挥作战吗?一百万,那是19个股东共同拥有的收益。
“中正,你呀就是想的太简单,你以为这钱是这么好挣的?万一要是亏了,股票要是一钱不值了,那么最后所有的借债我们拿什么去还?他张静江是南浔豪商,家产千万,可我们呢?家里就剩下了几个月的吃饭前,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抵挡风险。”这些话,可是戴季陶的掏心窝子的话。
可蒋志清根本就没领情,反而豪气万丈的说:“大哥什么都好,就是胆子太小。大丈夫在世,手中没钱,连腰杆都挺不起来。我们没钱,更要富贵险中求。”
戴季陶见说服不了蒋志清,看向了陈果夫。
陈果夫茫然的摇头道:“传贤大哥,我不过是一个跑腿的伙计,喝口汤的机会都没有”
陈果夫的话,带着一种醋意。
谁让他的叔父陈其美在当督军的时候,没有给他们兄弟攒下足够的钱财,让他们兄弟只能东奔西跑,混迹在温饱线上。家里倒是和老蒋家是同行,都是开酱店的。说起来,向他们这样的子弟,要是没有一个阔亲戚,发达了,带他们一把,很难发迹。
不过蒋志清的心思却不在这里,相对于戴季陶的杞人忧天,陈果夫是他们这些人中,对股票最熟悉的一个了。
这也是因为,交易所,里里外外跑腿的事都落在他的肩上。容不得他马虎。
蒋志清忽然问道:“果夫,你知道什么办法,短期内拿出这笔巨款吗?”
“什么办法?除了抢,只能是偷了。”陈果夫更没办法了,他倒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可让他一个穷小子,动几十万大洋的脑筋,确实有些为难他了。
戴季陶呵斥道:“什么臭主意,偷能偷多少钱?还抢劫,你能横的过水?在上海滩,谁敢说自己一下子抢劫十几万的,现在‘恒泰号’面临的困难是15万大洋的缺口,你以为是一笔小数啊!”
“在上海滩,能够一下子敲诈出15万的人,能是我们惹得起的吗?”陈果夫得意的扬起脖子:“我这也是从隔壁‘金城号’的经纪人那里打听到的,现在信托公司的账目非常混乱,只要信托公司办理授信的人点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