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三叔我,至少是高小的水准,都没敢找人讲学……”
曹士杰的心头像是春雨过后的麦田。麦苗疯长起来,远远的望去,绿油油的,也不知道是庄稼还是草,总是乱成了一团麻。
可曹锟毕竟是他的三叔,是长辈,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再说了,曹锟也好,张作霖也罢。是当下民国政坛实力最强的两个人,可从曹锟嘴里透露出的意思,两个年级都过半百的老将,似乎学问都不这么样。比试的范围。也在小学范围之内,着实让人感叹,民国就是被一帮小学文化程度的军阀给祸害的不成样子了。
赴宴归来,杨度没有拜访曹锟的意思。
反倒是夏寿田的心头多少有些沉重。原本以为多年未见的老朋友,同窗,不远万里的赶来相聚。没想到的是。杨度是给人当说客,目的似乎对准了曹锟政府的钱袋子。
曹锟政府是没钱,但是政府可以收税,如果把税收一样样剔除出去,曹锟的大总统还能当的长久吗?
段祺瑞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不过曹锟显然没觉得段祺瑞的日子难过,因为当初,段祺瑞当政的时候,似乎很少有没钱的苦日子。反倒是他,才当总统几天啊!日子一天比一天紧吧。
好不容易等到了夏寿田,曹锟冷不丁的感慨了一句:“段合肥还是有点本事的,他在任上的时候,就没听说过短了银钱的。怎么到了老曹家手里,处处就要闹钱?”
夏寿田当然清楚段祺瑞不缺钱的原因:“大总统,段公当政的时候,每次政府军队没钱,就会向日本借款,多了七八千万,少则二三千万,自然就不缺钱了。”
曹锟闻听是这么回事,打了个机灵。伸长脖子,心有余悸道:“要和洋人打交道?”随即心头不安起来,唏嘘道:“洋人的钱哪里是那么好拿的,尤其是日本国,长得像是矮脚萝卜似的,可心是黑的……不能借,不能借。”
眼下正值曹锟坐稳大总统的关键时期,真要是手头没点钱,还真难办了。
可是除了征税之外,高凌霨也想不出别的办法。可征税?北方赋税本来就不多,已经被竞选闹的家徒四壁的北方农民,再要是被政府强征暴敛,真要民变了,就更麻烦。
夏寿田心中犹豫,眼下的机会倒是不错,曹锟被钱所困,他的建议可以解去曹锟的燃眉之急,也能成了杨度的同窗之谊。可是夏寿田还是担忧,担忧寅吃卯粮,长此以往曹锟也将失去对政坛的控制力,下场可想而知。
时钟滴答,滴答的想着,西苑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