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法租界交界地区的这栋石库门房子,就四间房,价格要比花园洋房低廉很多,一千多大洋也足够拿下了。还有就是他和陈洁如结婚的费用。可当时的情况是,老蒋在陈炯明兵变之后,救下了孙大先生,获得孙大先生的青睐和器重之后的事情。
说实在的,老蒋对张静江的感激并不深。对方像是一个买卖人,维护着双方的交情。
他在‘国党’的地位高了,对方的投资才痛快了一点。要是之前,他只能四处去借钱过日子,而张静江几乎不会资助他任何生活费用。
这就是区别!
老蒋对钱的来路产生了很大的怀疑,戴季陶见老蒋固执,长叹一口气道:“其实这两根金条,一根是你的,一根是我的,我去找张静江要的,换了一个承诺。”
“什么承诺值两根金条?”
“离开广州,来上海公干的机会。他可以替我办到,而我做不到。当然了,广州……回不去了!”
“你疯了?”老蒋吃惊地跳起来,大喊。
戴季陶说这些的时候,整个人像是垮了下来,一张硬起的脸上流露出疲倦的劳累感。不管老蒋的反应,继续说道:“坐下来说话,我们都已经不年轻了。尤其是我,从二十来岁就跟着同盟会,闹革命。可说实在的,一直经历失败的阴影,有时候我也会好奇,好事多磨的事多了去了,可为什么在民国这么难?”
“这一次在广州,我算是彻底明白了,民国为什么这么难的原因。其实和你也有一点关系,程潜其实并不想要当军校校长。之前他创办军校,是无事可做。现如今,他想带兵,而且也有这样的军队给他带。独立第一旅知道吧?”
“镇守韶关的精锐?”
“是精锐,可以说这个旅是孙大先生的命根子,没有了这个旅,‘国党’在广州的天下就要拱手让人,失去最后一块根基的‘国党’恐怕真的要万劫不复了。而张静江找上了陈仪,这家伙也是倒霉蛋,在浙军中好好的旅长当着,却和张静江去联系,这不是找死吗?要不是蒋方震保了他,说不定已经被枪毙了。”戴季陶不屑道,脸上开始出现愤恨的怒气。
老蒋还听在云里雾里,感觉不对劲,又说不出哪里不对的难受:“他也去广州了?”
“这个陈仪不简单啊!浙江人,可是资历很深,而且学历经验都非常适合军校校长的职务。陆军士官学校毕业,日本陆军大学深造,还在浙军精锐部队中担任过将领。这样的人,要不是被张静江祸害,恐怕将来进入广州,他可以当上先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