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接着解释:“另外一个手段,就是他们利用码头,货仓等地方来和稽查的官员博弈,而码头正是你们‘斧头帮’的优势。”
“另外盐工要是罢工也是一个难题。眼下是冬天,正是各地盐场出盐的关键时刻,还要提防有人故意制造事端,把盐场给毁了。”王学谦担忧道。
“放心,子高。只要‘斧头帮’的旗号一打出来,我就不相信,谁还敢出头?”王亚樵杀气十足的说道。潜台词根本就不用猜,王亚樵的意思再简单不过,谁要是出头,就弄死他。甚至按照王亚樵的脾气,说不定没人出头也要弄死几个恶霸什么的,杀鸡儆猴。
然后王学谦托辞将卢筱嘉支开之后,对着名单有些发愣。有些人真的不好动,财政部,曹锟,还有有些实权人物的代言人,真要动了这些人,这就不是揭盖子了,而是炸锅了,让大家都没好处。
王学谦最后还是决定这个难题让卢永祥去破解,只不过眼下还有一个关键性的问题,把有些关键人物的口供都审问出来。形成一份对英国人非常不利的口供,虽然霍克交代,每年他可以获得大概在7万英镑左右的‘孝敬’。
但是王学谦还不敢肯定,霍克说的都是真话。
至少,他的心里是存着怀疑的。
“这些人是盐业弊案的关键人物,不管后台多大,你们一定要让卢督顶住压力,必须让这些人开口。而且还不能给他们翻供的机会。”王学谦嘱咐道,不过他还是有些担心。但这种担心,却不是一时间能够解决得了的。
虽然几百年来,扬州作为盐业集散中心的地位一直都没有被波及过。
但随着长江航线的不断开发,上海比杭州更加具备优势。而且王学谦对盐业也有一个心中的规划。
表面上看,他似乎并没有得到什么特别的好处。主要原因是先要把英国人从盐业中赶出去,至于如何分蛋糕,他倒是不怕,他自然有更妥当的办法。按照以往的习惯,他的蛋糕肯定是最大的。
王亚樵看到王学谦甚至连‘斧头帮’的利益都想到了,却好像没有给自己一点好处的意思。顿时不解道:“王先生,在下不知您这么做的真正用意在什么?”
“帝国主义是我国人80年积弱之毒源,而英国最为甚,不把这个强盗赶出去,国人如何自强!”
王学谦站起来,伟岸的背影,加上中气十足的豪言壮语,顿时化身为忧国忧民的慷慨之士。
王亚樵不轻易佩服人,但这一刻,不管处于什么原因,他都被王学谦给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