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永祥叫住了段宏业,并用手指指着卢筱嘉那张倔强的脸,语气不容置疑道:“宏业,你比小嘉大几岁,你来说,到底是谁错了?”
卢筱嘉之所以死不认账,是因为他自己做的没错。
要是真做错了。他认错也没什么,反正他这辈子,总是走在错误的道路上,真要是一副死不悔改的德行,估计卢永祥也不会允许他这个儿子出门。
但这一次。真的说不准,到底是谁对谁错。
段宏业犹豫了一阵,表情为难之极,却像是一副思考后不得其解的样子,抱歉的笑一笑,这开口:“我没看出……”
“你呀,是在怕我?”
“卢叔,您想多了,那有的事。”
段宏业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收起来,表情有些僵硬的回答,但卢永祥却不准备放过他,反而语气一冷:“你以为,北直隶的失败之后,段总长就要靠边站了。我们之间的地位将颠倒过来,是吗?”
这可是诛心的话,段宏业怎么敢这么想,可实际上,他不得不这么想。
涿州的大溃败,把皖系军阀最后一点家底都送上了前线。边防军,定,一旦都覆灭之后。对于皖系来说,最后留下的也只能是远在浙江的卢永祥,和他的新浙军。
但卢永祥一直以来都是听调不听宣,成为中流砥柱之后,是否会反客为主,取代段祺瑞成为皖系的新统治者,都说不好。在这种情况下,段宏业怎么还敢摆出一副大公子的派头,在督军府耀武扬威的耍脾气,夹着尾巴做人,才是王道。
可卢永祥根本就没有让段宏业离开的打算,冷着脸,表情肃穆道:“宏业,我现在说的话,今后将不会改变。如果违背,将受万箭穿死之苦!”
“卢叔,万万不可开这种玩笑!”
“谁和你开玩笑了。”卢永祥颇为不悦的双眼瞪着段宏业,从军三十年,他虽然这辈子没有打过尸山血海的苦战,但是长久在兵营中养成的彪悍之气,却是如何也改变不了的。
萧杀的气息,在三个人中间弥漫,段宏业甚至心惊,下一刻,卢永祥是否会拔刀在手?
“宏业,我和你父亲相交20多年,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卢某粗鄙,只能在军中混迹,而你父亲大才,胸中有沟壑,不是我等草莽之人能比拟的。”
“叔父言重了。”
“听我说下去。”卢永祥似乎根本就没打算停下来,反而继续说:“我等以段兄为首,并非其他原因,而是实在不如。不管今后如何,卢某再次起誓,自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