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也不大。
再说了,别说打完张作霖接茬和王学谦死磕了,就算是张作霖,也是今非昔比,吴佩孚应付起来也很吃力。
要不是张作霖在作战指挥上确实很面,完全是土匪火并的路数,在有多年大军作战指挥经验的吴佩孚眼里,确实不够看。要不然,估计直系的大军连应对奉军都要吃不消了。
吴佩孚好不容易打起精神,建言道:“大总统,某认为对南方的局势不能按照应对北方局势来。”
“哦,你说说看。”曹锟就喜欢听别人给他讲,因为自己是属大茶壶的,肚子里就是有货也倒不出来。
吴佩孚也算是豁出去了,开口道:“对张作霖要压,对王学谦要抚,两者不能同日而语。而且浙军眼下拥有海军、空军和陆军齐备,对付起来不太容易。”
“这倒是在理。”曹锟很谈定的做出评论:“可我看着他壮大,心里头不舒坦。”
别说曹锟了,北洋都不待见南方的势力,可王学谦的崛起太快了,都打盹的一会儿工夫,已经快成庞然大物了。可话还得劝:“大总统,你也不想一想,现如今的学生运动都和广州那边有联系,王学谦可不玩这些。你不是支持学生运动么?万一到时候控制不住,这燕京城不就乱套了?”
吴佩孚见曹锟有点意动,紧着说:“现在上海的谈判还算顺利,到时候想要恶心王学谦的都不成,这不是给他造势吗?再说了,万一这帮学生闹事,这可都是在燕京城里,闹起来最后不管有没有好处,自己这边都要遭殃。远的不说,就说当年学运最闹腾的时候,交通总长曹汝霖的房子都被烧了,都过去多少年了,这位都不敢在燕京城露面,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啊!”
“唉……”曹锟很生气,他不为别的而生气,他就是为当初自己为毛没有想到而生气。
曹锟是一个很能听的进去建议的人,当然提建议的那个人要对眼,说白了就是曹锟要觉得自己和对方是一条心的,那么对方才可能说出来的是真话。
比如现在,这位已经把半身像挂在城门楼子上的大总统,很没意气的长吁短叹道:“玉帅,你不在跟前,身边连一个能商量事的人都没有。”
总统府的秘书长夏寿田听到这话,鼻子都快气歪了,这位可不止一次提醒过曹锟,玩过了。对付王学谦肯定不能用这种小动作,曹锟也不知道听了谁的谗言,觉得只要声势搞大了,来一个总统令将王学谦的职务给免了,就万事皆休了。可实际上,眼下民国的地方政府谁还听中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