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家伙太过于自信,认为友谊可以冲破敌对的立场,太天真了。
而宋子文很快意识到,他来宁波的身份,恐怕和蒋干差不多……
心思正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王学谦却像是浑然不知的问了一句让宋子文羞愧不已的话来:“保罗,你这样可不行啊!还没结婚,身体先跨了,这会影响到未来生活质量的。”
话是好话,算是贴己的话,可宋子文自打听了之后,心里头咋就那么别扭呢?
聪明的人不见得事事洞悉,但避重就轻的道理都是懂得的,再说了,宋子文来浙江可不是和王学谦掰扯他的身体是否能给宋家的长房长媳带来幸福,而是破坏直系和浙江之间可能出现的缓和局势。
“子高,你不会故意用宽松的气氛来迎接我,不必如此,我也知道浙江在打仗,福州的战斗非常吃紧,浙军一再派遣大量的军队去福建……”
“你从哪里知道的?”
按照王学谦‘对付’宋子文的经验,这家伙固执地如同他那棱角分明的长相,看着像是一张面部表情略显丰富的麻将牌,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被说服。反而宋子文却会步步为营,一点点的积累优势,可如果让宋子文一下子颓败不堪,劳累异常,那么平时长着一张正气凛然的脸的宋子文也只能耷拉着脑袋,一副认命的样子,不仅表面如此,内心也如此。
面对王学谦的反问,宋子文讪笑的回答:“来往杭州的专列,都是空车回来,满载而去,难道不是吗?”
“可是仗已经打完了,福州攻克了啊!”
王学谦故意摆出一副茫然不知的表情,摊开的双手,面色不解的看向了宋子文。显然作为一个博士,经济学博士,为什么会关注战争,甚至能够通过后勤的表现来判断前方战争的走向……是不是觉得有点意外?
可能是心虚,宋子文故作轻松地笑道:“子高,你可别误会,我只是听到火车上的客人说而已。”
“真的吗?”王学谦追问。
宋子文可能是心虚,眼神躲闪地都不敢看王学谦,自顾自的说道:“也就是顺风听了那么一耳朵而已。”
可是宋子文的内心总是觉得不对劲,好像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如同反刍一样,将刚才的话回过头来细细的咀嚼一遍,才明白自己是错过了多大的信息。
宋子文扬起脑袋,脸上带着近乎惊恐的样子问:“你刚才说福州的战斗已经结束了?”
“是啊!结束了,孙传芳并不是傻子,坐拥死地,又无强援的情况下